季垚盯着季宋临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终于把枪从季宋临的额头上挪开了:“你们好大的野心。”
“是的,我们的征途是一段漫漫长路,是一个深渊,是一片星辰大海。”季宋临看着季垚把刀提开,“从古至今,向来如此。”
季垚拿枪对准季宋临旁边的一块空地,扣下扳机,枪震动了一下,但没有子弹打出来。
是空枪。
季宋临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季垚没有理会他,把空匣卸掉之后,他重新上了一条装满子弹的弹匣,说:“我们得要继续远征,一如我们当初远征而来。”
“你相信我的话了?”
“相不相信我心里自有分寸,有些事情我要去亲自验证。但如果你在撒谎,说了几句假话我就往你脑袋里灌多少颗子弹,不管是谁,包括我的亲生父亲。”
季宋临没有说话,季垚把手铐重新给他锁上,季宋临看到他手指上的戒指在闪光:“你结婚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戴着这枚戒指?”
季垚动作顿了一下,抬手看看,然后轻飘飘地回答:“大学纪念戒指。”
“那上面一定刻着你的名字了?”季宋临说,他从椅子上站起身。
季垚抿着嘴唇,把唐刀归鞘,发出清脆的刀鸣。他没有顺着季宋临的话说下去,冷淡地把腰带扎好:“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我明天我将会安排任务,我得看见符衷出现在我面前。”
“你很在意那个执行员?”
“他是我的执行员,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我不紧张他紧张谁?”季垚的语气激烈起来,“他是我的战友,执行部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战友。他还是符阳夏的儿子,你明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