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别管这事了,督察官,这只是飞船出了问题迷失了方向,跟咱们没关系。康斯坦丁也好,一亿人也好,都只是个意外,没人会怪罪我们。”
符衷站在桌子前徘徊,他在冷静地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秤宫”号为什么突然转变方向一头朝着黑洞猛冲而去了。就像某个人说的,谁会干这种蠢事?
助理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上了另一袋沉沉的资料。他把袋子放在桌上,用小刀拆开来,说:“这是刚从‘回溯计划’送过来的,说是一号紧急文件。”
“我的天哪,‘回溯计划’又来插什么脚,求求上帝让我听到一个好消息。”有的探员捂住脸,背过身去,重重地从胸腔中呼出一口气来。
符衷先从信封中抽出信纸,发现那是季垚写来的一封信。符衷读完后默不作声地把信纸折回去,将信封重新放进衣袋里。他抽出袋子里的文件翻阅,空洞预警的警报声响彻在空阔的天花板下,天文台的人正在紧急转移资料,空中基地弹出了防护屏障,准备沉入海底躲避冲击。他们已经遭遇过无数次空洞爆炸事件了,做起这种事来驾轻就熟。
噪音笼罩下的寂静中,符衷说:“这不是意外,这是事先预谋好的变故,飞船上的乘客有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活人。”
人们抬起头来看着他,符衷把其中一份文件翻过来。那是“天秤宫”号飞船上某位乘客的身份资料表,他的名字叫宋尘,照片中的他相当年轻,表格上的数据显示他今年19岁,是时间局的实习执行员。照片里的宋尘面对着镜头露出笑意,栗色的头发打着柔软的小卷儿,嫩脸蛋上显露出的神采如同冬日清晨湛蓝的天空那样光彩熠熠。
第249章 风沙荒漠
欧居湖把手放在下巴上,然后耙了两下他的大耳朵,指着符衷手里的文件说:“他怎么了?”
“这个叫宋尘的实习生早就死了,死亡证明是由李惠利医院开具、‘回溯计划’指挥官亲笔签字的。现在他却成为了‘天秤宫’号的乘客,据我所知,移民并不包括死人吧?”符衷说,他把另一个马尼拉纸袋拿出来,绕开封口后从里面取出一张纸,放在桌面上,“这是宋尘的死亡证明,指挥官那儿留了底,看一眼就该明白了。”
“为什么死掉的人还会出现在飞船上?如果是有人冒名顶替的话,那个人是怎么通过归化局的严格筛查的?如此大费周章地弄个假身份意义何在呢?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