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黑塔终于要从沉睡中醒来了吗?”
“是的。宝刀未老,大器晚成。”季宋临回答说,“我们得守在这里,因为我和你是最熟悉它的人。这次我们不能再出错了,等把通道建成,我们就回家了。”
符阳夏拎着外套的衣领,站在那儿打整袖口的纹章。两人都没说什么,符阳夏最后决定还是问一问:“你不打算把龙王的那块骨头还回去吗?”
季宋临组装枪支的动作猛地一顿,好一会儿之后才用力把复进簧和导杆塞进卡口里固定住,接着把放在旁边机匣盖拿起来:“如果把骨头还回去就能解决问题,那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现在它在哪呢?”
“什么?”
“我说骨头现在在哪呢?”符阳夏又问一遍。
“我不知道。”季宋临翻转枪身,将机匣盖固定杆向前旋转,缓慢地把机匣盖推上去,“可能还在白逐手里,也可能在其他任何人手里。但我直觉认为它一定会随着某些人回到这里来的。”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有些事儿确实太难说了。符阳夏的把外套穿上,站在镜子前扣好扣子,季宋临看了他一眼,问:“防弹衣有效吗?”
符阳夏点点头,把袖口一侧拉上去,露出绷着黑色防弹衣的手臂:“有效,有不少子弹击中了我,但是没伤到我一毫,只是在防弹衣上留下了几个小点。刀刺不穿我,火也烧不着我。”
他笑起来,放下袖子,接着说道:“简直变得像龙王一样刀枪不入了。这下就算龙王朝我咬过来,我也不怕了,说不定还能把它的牙齿崩得稀碎。”
季宋临也笑,他没觉得符阳夏哪里说得不对,在他眼里军委副主席说什么都是百分百正确的。现在他们谈论起龙王,就像在谈论着乡下农夫的小狗,龙王带给他们的噩梦已经算不得什么了。季宋临低头摆弄他的枪,在装完枪身后将黑色的瞄准镜放在对应位置,将侧置镜座的快速锁定杆拨回来卡住瞄准镜。符阳夏走到他旁边,从桌上拿起外穿式防弹衣挂在身上,扣好固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