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失联,应该是被弄坏了——”
“你们发现指挥官失联了为什么不派人去找?一小时前就知道定位信号消失了,但看看你们现在在干什么?就等着时间一到就宣誓就任新的指挥官?听着,混蛋,谁他妈管你有没有资格当官,只要我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你就别想坐这个位置。”符衷拿着帽盔指了指崔裕顷的胸口,“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崔裕顷的两条眉毛立了起来,眯起眼睛,这是他动怒的标志:“我想问问你是谁?你是不是以前跟在季垚旁边的那个辅助决策员?我见过你。”
符衷绷着唇线,余光里看到他带来的执行员端着枪把外面的人包围了:“你当然见过我,崔上校,我以前就是在‘回溯计划’里干活的。看到外面的坐标仪了吗?那是我带来救你们的命的。现在你们弹尽粮绝,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啥也干不了。你们明知道指挥官有危险却不去救,这就是在谋杀,我会把你的皮剥下来给我的水壶当皮套。”
“冷静点,督察官。”
“我现在很冷静。”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冷静的样子。”
桌上的扩音器传出声音:“指挥台,这里是黑塔控制中心,四分钟后脉冲重启程序准备完成。”
崔裕顷把手里的旗帜和书本放下,拍了拍旁边的一个执行员:“站到一边,士兵。”
“是,长官。”执行员拿着枪离开了。
“赶紧把你那该死的重启程序断开,你甚至都不知道季垚是不是还在那黑塔里面,脉冲开启的后果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符衷说。
“通道的能量态并不稳定,现在需要脉冲来维持。我们每失去一秒就增加一分危险性,时间在和我们每个人赛跑,我们必须得快点撤离此地,否则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符衷把留着弹痕的帽盔放在桌上,伸手抽过一份报告翻看起来,他伸出手指点着图上的某个位置:“定位信号消失前他在这个位置,一小时后他既没有跑出黑塔,也没有飞上天去,他肯定还在塔里面。你派人进去搜过吗?他说他要去把哪个杂种撕碎?”
崔裕顷摊开手:“我怎么知道他要撕碎谁。现在黑塔被叛军占领了,我们没法突破他们的火线冲进去。所以就让脉冲把他们送走吧,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皆大欢喜了。”
“但是我们还不确定季垚是否还活着,我们不能贸然行动,赶紧给我断掉脉冲重启程序。坐标仪通讯台,现在入侵黑塔控制中心,马上停止脉冲发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