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衷把汤舀在碗里,在季垚斜对面坐下来:“画图,跟团队开会,为了设计一个新方案。然后再学点经商的知识。最后去楼下做日常锻炼,回来洗澡,在你床边趴一会儿,跟你说晚安,然后就去睡觉。”
季垚闻言笑起来:“每天都说晚安吗?”
“当然,还有早安。”符衷回答,“今晚也有。”
他喂季垚喝汤,季垚吞了一口鱼汤后问:“以后也有吗?”
符衷点点头,红着耳朵悄悄凑近了点亲了亲他的鼻尖:“以后也有。”
季垚抬起手笑道:“你还戴着耳钉吗?我想摸摸。”
“在呢......还戴着呢。”符衷心跳快了不少,捧着汤碗不知所措地回答,小心翼翼地把耳朵别过去,好让季垚碰到他。
手指捏了捏耳廓,然后往下捏到耳垂,在那枚小小的铂金耳钉上抚摸了一会儿。季垚抬起手指点了点符衷的耳朵尖,用拇指摩挲他的发鬓,笑着说:“耳朵红了吧?这么烫,都要着火了。”
他们都笑起来,符衷低着头,抬起睫毛觑觑季垚的脸色,说:“你好久都没这样摸过我的耳朵了。”
季垚顿了顿,刚想把手收回去,被符衷抓住了贴在颊畔。季垚也没抗拒,他双手捧住符衷的脸揉了揉,手指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颚骨来回滑动:“你也很久没碰过我了。”
月光洒在阳台上,温柔的月亮好似一片白色的风帆。一种微妙的氛围包裹着他们,如同黑莓和月桂的芬芳。季垚坐在轮椅里,眼前一片黑暗,茫然中他感觉有种情愫麇集在心头,就像群鹿漫步到林溪旁饮水。符衷握着他的手,拇指在从他的手背上反复擦过,过了会儿他才说:“等你眼睛恢复了、身体变好了再来吧。”
“真希望我能快点儿好起来。”季垚说。
符衷看着他微笑,慢慢地喂完了汤和饭食,然后自己把剩下的吃掉了,季垚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他去给狐狸和狼狗喂了食,再把碗碟洗净烘干,整理好后装回箱子里。季垚晚上还要去康复中心一次,符衷照样在外面等他,然后送他回病房里去。符衷做完常规锻炼后就去洗澡,季垚还没睡,他想跟符衷说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