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之前休息室内禁止人员进出,有事打我电话,不要敲门。”季垚站在门口对助理说,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名递给他,“帮我和符衷把演讲时的制服准备好,挂在外面就行。”
助理点头答应,季垚看了眼厅堂里走来走去的工作人员,回头把休息室的门关上,然后反锁了。外面的声音隐隐约约传进来,闹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换衣间里面弥漫着多种香水的混合气味。
“在举行晚典、音乐会专场、话剧专场的时候,演员都在这里化妆、换演出服、拍照、排队候场。”符衷说,“当时我在这儿待过,等着道具组把钢琴推上舞台再出场。”
说完他停顿了一小会儿,接着补充了一句:“我是专门为了你才去表演的。”
季垚脱掉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过杯子和茶炊给自己倒了杯水,笑道:“你从那时候开始就把我相上了?”
“当然,比那还早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只不过你不知道。”符衷说,他说着说着就笑起来,温情脉脉的眼里闪闪发光。
【微博@秦世溟】
他们是远房兄弟,季垚差点忘了这一点。他听见符衷叫哥哥后就拍了他一巴掌,抬着眼皮看他:“去把我的衣服拿过来,弟弟。”
符衷高高兴兴地去做了,耳朵脖子都还红着,衬得耳钉愈发闪亮了。季垚兀自回味着刚才高潮的余韵,心情甚佳,动作麻利准确地给自己穿好衣服。符衷打整了一下头发,去外面问助理要来了事先准备好的制服。他们互相帮着穿好衣物,生怕因为什么事儿耽误了行程,比如制服衬衫的纽扣不知跑到了哪儿去,而世界上所有的衬衫纽扣都喜欢在重要典礼到来之前不告而别。
季垚站在镜子把领带、领针别好,符衷给他整理头发,重新定了型,连鬓角都细心地修饰了一遍。季垚扣好制服外套的纽扣,抻平袖口,笑他说:“你不去当理发店艺术总监可惜了。”
“如果客人不是你,我可不会干这活。”符衷回答,他挑着手指拨弄了两下,转向镜子,“你看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