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秀神、秀神……”

    我猛然甩了一下头，方才意识到有人在叫我。

    我回过头来，瞧见那狼灵儿已经被萧四按住，而旁边的人，则都满脸急切地看着我。

    虎子一人，将一众狼人都给拦住。

    我又使劲儿甩了一下头，说道：“没事，放开她。”

    马小招挤上前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说道：“秀神，你没事吧？”

    我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方才缓缓说道：“还好。”

    “还好？”

    马小招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好奇地问道：“所以，你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啊？”

    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马小招的问题，然后闭上了眼睛，缓缓说道：“我看到了混乱，无穷无尽的混乱……”

    第990章 敌踪初现

    混乱。

    狼灵儿带我感受去往域外深渊，总体感觉，其实与我当做傀儡，授箓封神时差不多。

    不过与有序而磅礴的三位道尊不同的，是那深渊之中，尽是混乱。

    它很难用言语来形容。

    无尽的混乱，是人类难以理解的无序，就仿佛无数的星球碰撞，裂开的岩石、地核与火飞出……

    那是一种震撼人心的恐怖。

    而在我看来，这一幕，或许代表的，就是这个宇宙的未来。

    熵增，从不逆变。

    死亡，才是永恒。

    ……

    被萧四放开的狼灵儿，直勾勾地看着我，说：“你没有魔化？”

    我平静地说：“对。”

    狼灵儿不解地问：“为什么？我当初去往深渊，尽管只是短暂刹那，也用了三年时间，方才挣脱出来——为什么你却可以？难道真的因为你是阎罗王的女婿？”

    我说：“因为我见过混乱无序的对立面，宏伟而庞大的伟大存在！”

    说完，我没有管她到底有没有理解，继续问道：“所以，北海鹏王，到底在哪里？”

    狼灵儿摇头，说：“不知道，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祂——事实上，除了八大法王和十二护法之外，即便是授封妖神令的三十六镇守，都没有见过真实的北海鹏王！”

    得！

    这位老哥，当真就只是一个江湖传说了。

    要知晓，此番北线演习，我们的终极目标，就是引出北海鹏王的真身出现。

    谁能完成此事，谁就能够获得最终的演习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