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与坏,怎么分?是术不同,还是道不同?
王馆长重重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唏嘘,摸出一根皱皱巴巴的烟点上,两根焦黄的手指夹着烟卷,不愿意去追忆那些苦涩的记忆。
他很复杂的吐了口烟:“南宗那次赢了,钟祭判三家最后被迫认输,毁掉截血道兵,毁掉他们的心血,可是我们都输了,截血道兵几乎将我们的人灭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就我们几个老不死了啊……要不是,要不是景老虎最后时刻请出他师父葛前辈,让国家开出飞机大炮调停,生死道就毁了!”
“茅山在时,谁会记得扶余山的名字?扶余山风生水起时,谁会知道三山,三寺,三观?现在三山、三寺、三观后来者居上,新人层出不穷,过些时间,谁又能想起还有扶余山南宗北派的存在?你可知道,我们酆都门客的祖师爷,得到的是茅山第七卷天书!我们和扶余山是同气连枝的啊……”
王馆长说起死去的兄弟,老泪纵横,生死道的残酷,捉鬼师的新旧更迭,世人对这一行当的不理解,让王馆长早就失去了当初被师父领进门时的雄心壮志。
现在,他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谈什么生死江湖……
“20年过去了,截血道兵又出现了,马神婆南下灭了姜阳,只是表明一下钟家的立场,他们也害怕国家继续打击他们,但是判家那个疯子家长,被压制了20年,恐怕早就入魔了。”
“天,要变了啊。”
秦昆听到,王馆长挂了电话,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
……
下午,秦昆回到了屋子。
楚千寻在视频,电脑那头,是一个老头,有些儒雅,老头笑呵呵地在与楚千寻聊天,秦昆看到后,坐在楚千寻旁边。
“楚前辈。”
楚老仙看到秦昆,微微笑道:“秦小哥,这些天临江市不太平,芊芊住在你那里,麻烦你照顾一下。”
秦昆道:“是截血道兵吧。”
楚老仙的表情明显一愣,继而轻轻一叹:“我还以为王守一不会告诉你的。嗯,南宗的天要变了,我们在桑榆城,但是,祭家和判家的家主没有见我们的意思。”
楚老仙叹气道:“当年国家给钟祭判三家定罪,扰乱社会治安,马神婆的师父,祭家的宁家主,还有判家的老疯子,三家家主都蹲了几年大狱。出来后一穷二白,对我们南宗恨的咬牙切齿。”
“我们也不想让国家插手生死道上的事,可是……他们闹的太大了,光凭我们几个老家伙北上,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楚老仙表情有些颓然,旁边的楚千寻看到秦昆一进门就跟自己爷爷聊了起来,好奇道:“你们在说什么呢?爷爷,什么截血道兵,扰乱社会治安?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楚老仙道:“芊芊,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不过这些事,我必须与秦小哥讲清楚。”
秦昆道:“楚老前辈,我其实也没听懂。”
楚老仙旁边,另一位精神矍铄,身材高大的老头出现,在视频中,那个老头仍旧带着一股压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