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爷，您太客气了……”青衫小鬼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馋涎地收起冥币，咧着嘴笑道，“当然有大事！最近鬼城，有不少‘鬼武士’前来，讨个天南第一的虚名呢！”

    鬼武士？天南第一？不是武茶会吗？

    看秦昆疑惑，青衫小鬼卖弄眼力道：“爷，这您都不知道，看样子您是刚入行的小道士吧？”

    秦昆摸了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我好歹也算见过些世面了，怎么看起来还像愣头青？

    青衫小鬼一巴掌拍到秦昆肩头，熟络道：“这也没什么！许多老一辈的江湖方士，也不清楚咱鬼城的事。”

    青衫小鬼开始解释起来。

    秦昆听了半天，总算搞清了大概情况。

    原来，人分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分工。鬼也如此。

    鬼要讨生，求的就是‘供奉’二字。和平年代，殡葬齐全，供奉足够。

    但战乱年间就不一样了，彼时死于兵灾横祸者甚多，万鬼横行，一些人死后阴魂滞留人间，没人超度，没人收尸，怨戾冲天，就会为一些供奉富裕的鬼鞍前马后，讨个生活，或者肆意抢夺其他鬼的供奉，格外残酷。

    于是，从古至今，有供奉的鬼都会招揽大批‘鬼武士’，扩张地盘，为己所用。

    这种鬼大多都是有鬼术、有本事的，不过只为香火供奉卖命，很像现在的雇佣兵。

    在龙槐鬼城，每三年，都会出现一次比试，来确定‘鬼武士’的价值。当年龙槐鬼王觉得杀戮太残忍，于是定了‘武茶会’这个名字，演武品茶，血中带雅。

    一大串的形容，以秦昆的理解就是两个字——虚名！

    鬼也在求虚名！

    这是秦昆想象不到的。

    “也就是说，这些家伙角逐的，是他们的出场费？”

    青衫小鬼一愣，听到秦昆的形容，立即理解：“妙啊！就是这个意思。嘿嘿……这位爷，你是要见见世面吗？不是我说，华夏鬼脉三分，黄河以北、长江以南，中原腹地，咱龙槐鬼城，名气可是响当当的！一些有头有脸的鬼武士，都喜欢来咱这比个高下，都是王上以前的名号来的！”

    青衫小鬼压低声音：“听说这一次……滇南鬼王、淮泽鬼王、甚至中原的神都鬼王都会派人来！北地关东几只鬼王、雪山藏王也会派人。”

    青衫小鬼一口气报出这么多鬼王，秦昆眼睛都直了。

    我草……我入行一年，泱泱华夏什么时候成鬼窝了？！这么多？！我怎么从没听过？

    看到秦昆愣住，青衫小鬼颇为得意：“其实那都不算什么，以前咱们王上，可是会遍天下鬼王的！东洋的鬼王也照样收拾过！”

    秦昆摸不透青衫小鬼是吹牛逼还是真的，反正这种事，他的鬼差从没告诉过他。

    “还有个问题，你知道贪狼井在哪吗？”

    青衫小鬼正得意，突然脸上一僵，不再言语，秦昆递来一沓冥币，那小鬼也连忙挥手：“爷，我给您指个地方，您去了就知道了。”

    ……

    龙槐鬼城很大，走出鬼市，还有很大一片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