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停电了,他们是不是出去了?咋回事啊?”
秦亮缩着脖子,感觉冷风渗人,一反常态的村子,让他有些惊慌,尤其是拿出手机拨号,电话竟然提示自己不在服务区。
秦昆一边嗅着空气,一边狐疑地看向两旁的院子。
确实,村里太安静了,鸡鸣狗叫半点全无,秦昆眯着眼,心中腾起一种可能:如果不是其他人消失的话,恐怕是自己和秦亮消失了。
这里是……阴间?
连续走过几户院子,全都是大门敞开,没半点人影。
秦昆趁着秦亮不注意,手掌一翻,多了六杆阵旗,以南斗六星的排列插在地上。
天眼所见之处,只有一户人家的门是紧闭的,秦昆低声念道:“宁碎阴阳壁,不留未亡人!”
说完,阳气注入右脚,凶猛踏在那户人家的门上。
阵子卷·破阵术!
脆弱的木门根本经不起踹,一脚下去,木门应声而裂,大门倒下。
“哪个不长眼的,敢踹我家门!!!”
嗯?
阳人?
秦昆惊愕,这个门竟然不是阴阳壁?
那人骂骂咧咧从屋子里走出,邋里邋遢的造型,手中提着一个纸人,一把剪刀。
那人见到秦昆二人时,也非常惊讶:“亮子,这是……昆子?你俩咋进来了?”
秦昆听得明白,对方问的是‘你俩怎么进来了’,显然他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
秦亮意外道:“冬雷叔?”
秦冬雷,三爷爷捡回来的养子,秦冬雷和三爷爷的几个子女关系一直不融洽,三爷爷去世后,林地、鱼塘、果园什么的被几个子女分了,就留给秦冬雷一间老房。秦冬雷为了糊口,年纪轻轻就去镇上花圈店当了学徒,后来发现村里的白事生意比镇上还好做,就留在村里,十里八乡一些白事,都会找秦冬雷操持。
秦冬雷年轻时娶过一个媳妇,有精神病,生下的孩子也有些傻,秦昆记得小时候还经常欺负他儿子,一晃,感觉好些年不见了。
“冬雷叔,你咋在这,村子里的人呢?”
秦亮说着,屋子里蹬蹬蹬跑出一个木讷的青年,青年长得憨厚敦实,明明20多的年纪,还挂着鼻涕,看着秦亮咧嘴道:“亮子!”
再看秦昆时,眼里闪过一抹惧意,扯着秦冬雷的衣角:“爸,他打过我!”
秦冬雷被闹的无奈,推开他儿子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回屋里看着去!”
秦昆有些汗颜,这是堂弟秦大满,小时候有一次过年,发现他欺负秦雪,被秦昆暴揍一顿,竟然记到了现在。
大满不想进屋,大声道:“屋里怕!爸,你也跟我回去!”
秦冬雷再没搭理大满,反而看向秦昆二人:“昆子,亮子,你俩咋来的?算了算了,不管你俩咋来的,都给我赶紧回去。”
秦冬雷摸出两个扎好的纸人,花花绿绿一米多高的纸人,贴上了眼镜后,有些斗鸡眼,但没那么可笑,反而有些邪性,秦冬雷打开剪刀,开口道:“你们把手指划破,血滴在纸人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