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是个好时间?”季垚抬起下巴问话回去。
符衷低着头看他,丝毫没有避开视线,就这么温和地望着他。季垚出汗的身体、健康的面色、庄重的声调无不吸引着他,吸引他为之上瘾,就像贪闻了罂粟花。季垚就是那艳丽的罂粟花。
几秒钟后符衷说:“我认为这是个好时间。您看,这儿除了我们没有别人,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在我来之前,您不也是一直在这里等着吗?”
季垚听得他讲得头头是道,赞许地点点头:“所以你来只是想要我把笔还给你?”
“是的,首长。”符衷吞了一下喉咙,“但也不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来的。”
“那还有什么?”季垚循循善诱的引导着他说下去。
符衷的手指缩了一下,他紧了紧下颚,狠狠把一口气压进胸腔,收得脖子上骨棱突出:“还有就是想来见见您。如果不是您没把笔还给我,我又怎么能在这时候来与您见面呢?”
季垚想听到就是这句话,说得他极为受用。季垚故意不把东西还回去,故意堵他的嘴,故意在这里逗留到这么晚,不过是想找个好理由见面罢了。一支笔无足轻重,还不还都无所谓,重要的是那个“好时间”罢了。
“没门。”季垚笑了一下,逗他。
符衷没有惧怕他:“长官,我已经把娜塔莎借给我的笔还回去了。”
“娜塔莎?”季垚放下腿站起身来,走到柜门前收拾东西,一样样装进背包里,“这才多大一会儿,你把人家的名字都打听到了?”
“不,承诺书上签着她的名字,用翻译器翻译一下就可以了。”符衷据理力争,“方便物归原主。”
季垚拉好背包的拉链,转过身来抄着双手靠在柱子上。他没去注意自己敞开的领口,下边两条凹起来的锁骨就这样明晃晃地出现在符衷的视野里。季垚的神色是那么的坦然,让耳聪目明的符衷竟一时分不清他这到底是无意识的动作,还是在故意在试探自己的定力。单凭一件长袖衫、一条长裤可挡不住季垚浑身散发出来的蛊人味儿。
见符衷不作声,季垚翻了翻自己的外套,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他拔出笔帽再扣回去,然后递给符衷。符衷刚把手伸过来,季垚忽地往后一抽,符衷只得抓了个空。季垚又在变着法子逗人了,他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