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犯人的卫队长向监狱发出了求援信号,他本人也被打断了一只胳臂。群众已疏散完毕,几分钟前前还热热闹闹的城市眨眼工夫就变为了战场,滚烫的子弹壳乒乒乓乓落在马路上。
救护车在城市各个街区中逃亡,不断有人从旁帮助他们击退后面的警车。唐霁紧紧盯住前方,他在意的不是后面穷追不舍的狱警,而是前方的某个目的地。
刚转过一个街角,唐霁就发现对面开来一辆警车,正在用通话频道大声警告他们停下。唐霁咬紧后牙,刀刃再次深入司机喉咙。他矮下肩膀,肌肉紧绷绷的,将脊背拉成了一张长长的弓。他整个人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给对方以致命一击。
“不许减速,冲过去。”
救护车像一颗飞驰的炸弹往警车砸过去,见警告无效、局势已无法控制,警车给武装悍马让出了一条路。悍马车车顶上站着机枪手,长长的枪管已对准了救护车的风窗。与此同时,悍马的挡板下面滑出了一排漆黑的炮管。机枪手双手握住枪把,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将子弹倾泻到了救护车上,六枚炮弹紧跟其后从炮管中发射出来,朝着救护车猛扑而去。
唐霁一刀切掉了司机的脑袋。这时,炮弹击中了救护车,庞然的气浪把车身钢板震上了天。浓厚的烟尘滚滚而起,一时间竟淹没了警车刺目的大灯。在炮弹击中救护车的同时,唐霁敏捷地转身往侧面飞扑,撞开车门一跃而出。卷地风来的尘埃裹住他飞跃的身体,汽车爆炸后产生的碎片四溅开去,高温炙烤着唐霁的后背,钢材在这高热下瞬间化为了一滩铁水。
就在他飞出去的那一瞬,一个黑色的人影从烟尘中冲出,手上拖着另一个人形物体。黑影捞住唐霁的背,几乎是在出手的同时就把另一只手中的死人尸体丢入一滩铁水和破烂的钢板中。
顾州接到卫队长的求助信号后立刻调了人前去支援,这回武装直升机也出动了。他乘坐悍马车到达现场时枪战正进行到白热化,越来越多的武装车辆聚拢在战场周围,高楼的玻璃被子弹打碎,商店的巨型招牌被神出鬼没的火箭弹击垮,像颗流星般笔直朝着下方的路面坠去。落地之后,广告屏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坑,飞溅的沙石将救援车队硬生生逼停在巨坑边缘。
车辆还未停稳时顾州就开门下了车,他穿着黑色的作战服,配有防弹衣、子弹带和圆盘炸弹。顾州将面罩拉上去,戴好透视镜,端着步枪回头朝第一支援队比出行动手势,进入战斗圈中。
见到燕城监狱派出的支援到达现场,劫人的一方深知力量悬殊,打起了退堂鼓。此时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枪响,这是撤退的信号,随后敌方直升机与顾州的派来的武装直升机开始空中对抗。地面的持枪分子则在空中猛烈的火力掩护之下,乘坐前来对接的汽车快速撤离交战区。几分钟后,敌方有一架直升机在逃离时被榴弹击毁,坠落后撞塌了一座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