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垚伸手推住他肩膀,阻止他又要靠过来的身子,神色淡然:“反监控和反窃听器,前不久刚装上的。现在这间会议室被监控了,所以你最好不要做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
符衷非常失望,他用鞋尖顶了顶桌子腿儿,抄着衣兜站在季垚旁边看他忙活。看着季垚裸露的后颈就想亲上去,在上面留个红印,让他第二天西装里面只能穿高领。
刚走出会议室的门,符衷故意踩着季垚的脚后跟,去钩他的手指,季垚别扭的很,翻翻手掌打开了,符衷还是坚持不懈地缠上来。
“你拉我的手干什么。”季垚责怪他,“走到外面要被人看见了。”
“就是想牵着首长的手走路,这还是第一回 ,让我尝个甜头吧。”符衷拖着尾音撒娇,季垚差点没绷住,想再亲他一回。
刚跨出会议室的门,山花正好从外边走过,看见季垚就喊他停下。符衷再次露出失望的眼神,季垚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垂了垂眼睫,站开一步,等山花走过来。
山花抬手给符衷打了招呼,问他为何来这里,符衷说:“我来问季首长关于考试的事情,以及莫斯科驻站监考官有没有给我通行证。”
季垚掸去文件上的灰尘,说:“我就是莫斯科的驻站监考官。”
没等符衷说话,季垚转过身子对他表示了赞扬:“你是本场考试唯一一个在规定时间内抵达莫斯科的考生,你非常优秀,我作为监考官,也为你感到骄傲。”
符衷懂了他的意思,万万没想到这位莫斯科的驻站监考官会是他的首长,哦,现在应该说是男朋友了。
山花看他父凭子贵,知道他们两个从来都不简单,山花知道的东西很多,有些藏在黑暗里,他也不会随便拿出来说事。山花说自己张飞穿针粗中有细,他其实比谁都看得明白。
夸完了自己男朋友,男朋友谦虚地走了个过场,一唱一和,配合得相得益彰。山花莫名有点高兴,毕竟符衷为季垚做了太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找我什么事?”季垚问山花,他连语气都是喜气盎然的。
山花抖抖手里的纸,说:“北京来消息了,后备执行员已经进行了选拔,初步拟定的名单在这里,我拿来给你看看。”
季垚接过纸头摊开看,照片和基本信息都印在上面,他皱眉一张一张翻看,眼镜架细细地闪光。
“看过了,我觉得可以,0256不是B级么,他怎么也在名单上?”
山花找到0256,说:“今年的年终考核刚过,他升级了,现在是A级,你手下那个队里全是A级了。这回来了0256、0779和0367,哦,还有一个0578,差点给忘了。”
季垚满意地点点头,算了算日子,确实也到了考核的时候。他只知道每年考核的时候北京都会下雪,覆盖在故宫的琉璃瓦上,他从红泱的宫墙下走过,看长街上印在雪里的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