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回头,林城手里摊着红色的帕子,手指缠在上面,鱼龙一样搅动。山花这下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林城眉眼寡淡,但每根头发丝都透着无处安放的风骚。
林城回自己房间,进门就把山花按倒在床上,骑在他胯上,手指搭着皮带扣:“操我。”
那天晚上山花闻到林城房中馥郁的酒香,那香味像是从皮肤的毛孔中渗出来的一样,长久地盘桓于梦中。林城细长的眉尖第一次蹙成这个弧度,山花头回知道他的腰原来那么软,捞在怀里简直要化了一样。
季垚没回自己的套房,他半路转个弯,去敲了符衷的门。符衷刚洗完澡,开门就被人撞了满怀,季垚把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使劲儿闻他身上的味道。
“你怎么突然过来,我都没好好准备一下。”符衷揉揉季垚的后脑,这头发是植上去,有点硬。
季垚仰面在被褥中躺下,符衷给他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季垚困得冒泡泡,符衷撑在一旁看他,季垚抬着手揉符衷蓬松柔软的头发,他喜欢这手感。
“真软啊。”季垚说,“我也想有你这样的头发,但大猪那家伙死活拒绝我,老子真想锤他,要他何用。”
符衷在他额头上亲一下:“现在也很好,我很喜欢。”
季垚咬他嘴唇:“好甜。”
“林城那边有什么消息吗?”符衷问,他把季垚抱在怀里,“去了这么久,现在都半夜了。”
季垚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符衷颈窝里,说:“挺复杂的,等会儿跟你说,先让我洗个澡,今天跟你睡。”
“不怕把持不住?”符衷笑道,起身去浴室放水,“你那么美,我定力很差的。”
“谁先勾引谁是狗。”季垚说,他穿着衬衫长裤走进去,当着符衷的面拆掉了皮带。
符衷扶着门框看他:“早点来还能一起洗澡。”
季垚挑衅地笑笑,关上浴室门。
“初恋超甜。”符衷说,他把床铺打整好,窗帘拉开一半,季垚说他喜欢月光。
何峦来了西藏,第二天就跟着科考队去了帕鲁藏布大峡谷的化石发掘现场。他上头跟了一个老师,文物修复专家,据说是藏族人,叫占堆绛曲,意思是降妖除魔的菩提。
何峦叫他老师就叫绛曲,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菩提子。老师的家乡在西藏阿里的普兰县,他曾在闲暇时对何峦说起过家乡的雪山。
这是来到挖掘现场的第五天,何峦天天穿着防护服在棚子里研究碎掉的石头。吃了一鼻子灰,回去就是陈巍给他打热水洗手洗脸,给擦伤的地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