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喜事,等我回去我们就结婚了。”季垚说,他笑着把水杯放在窗台上。
原来是未婚妻。助理说了些祝福的话,也就不再言语。助理不知道季垚心里在想着谁,那些隐秘的心事,往往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符衷已经是第二次坐在训练场里听着人机中传来这些话语了,上一次还是原初坐标仪在贝加尔湖发射的那一晚,然后他们就离开了地球。
不光是离开了地球,其实还离开了很多东西,家人、朋友、在地球上生活的痕迹,而这些东西,在时间的重压下都显得不值一提。
零号坐标仪自从复制完成开始,就一直处于备战状态,相对于原初坐标仪来说,它更像是战争机器——缩减了管理体系,增加了武器储备量和新型武器的存储空间。
符衷坐在训练场边上休息,旁边放着温水。他俯下身整理皮靴的鞋带,听着窗外沙沙的雨落声,远山隐藏在云雾中,草原的边际变得模糊起来。
旁边包里的手机响了两声,符衷知道这是季垚发来的消息,他点开屏幕,季垚问:白卡一共有几张?除了你谁还拥有?
符衷一时没有明白季垚问这个问题的理由,但他依旧如实回答:白卡是我爸给的,原主人是他。还有就是军政方面的领导人物,李重岩手里有一张。其余一些大家族也有,但未曾公开,数量不明。
季垚看着符衷的一段话沉默,他反复摩挲着手机的边缘,似是在思考其中的关系。半晌,他抽出纸笔简单记录了些东西。
—宝贝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白卡是作弊工具,明面上是不被承认的,类似于......黑道?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季垚消息发过去之后就掐灭手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他手心里握着一块芯片,朱旻给他的那个,里面保存着有关自己的所有医疗档案,那也是他噩梦的来源。
符衷刚想回复,另外一条信息忽然插进来,他看到上头的备注,手指忽然抖了一抖,点开消息框中的文件看了一眼,然后立刻起身穿好衣服提着包推门出去。
—另外要忙,我正在回房间的路上,你不用等我,我马上就好。
—要喝冰的柠檬水吗?我给你准备一点。要快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