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愿意把后背给我看呢?连我也不可以吗?”符衷问,他把外套穿好,再把徽章别上袖子,枪插在腰后。
季垚不假思索地回答:“不可以。全都是伤疤,我自己都觉得难看,更别说你了。大猪那个庸医,到现在都没给我做手术,我得再去找他说一说。”
符衷温温地笑着,这是他常有的表情,季垚说符衷温柔,多半是因为他的笑。符衷把门关上,手里拿着门禁卡,随口问起:“为什么突然开会?”
“明天就要正式出任务,今天自然得开个会总结一下情况,并分派任务。”季垚说,他把自己的衣袖打整好,“我们得从水镜和鬼脸说起,还有黑塔。情报共享,大家有必要都知道一下。”
林城和山花从旁边路过,林城手里提着新的金属箱子,那是他为自己的电脑准备的新外衣。林城朝季垚打招呼,山花停住脚步,把符衷叫到一边,单独说了几句话。
“克格勃那边我让妈妈去调查过了,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当然,目前的情报是不完整的,我只是陈述已得的事实,有一说一,不代表任何个人情感。”
符衷看了眼另一边正和林城交流的季垚,踩了踩脚下的阳光,示意山花继续说下去。电子时钟跳动着,符衷一直计算着秒数,他拉紧外套的纽扣——那是一个微型录音机。
“他们在找一件东西。”山花说,他背对着会议室的门,通过窄窄的小门可以看到通道中陆续到来的参会人员,“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克格勃曾与中国的时间局有过合作,是战略伙伴。”
“大概是什么时候有过合作?苏联时期?那确实比较久远了。他们与时间局合作是想干什么呢?”
“他们是想找一件东西,但是有关的文件都在后来被刻意销毁了,并且解除了与中国时间局的合作关系。其中应该发生过变故,很可能是政治原因。”
“问题恰恰就出在这些‘文件’上,什么文件需要刻意销毁?魏首长你仔细地想一想。涉及到两个国家之间的合作和联盟,必然不是小事,其中肯定藏着巨大的利益。”
“谁能从中获利呢?肯定是政府,这种事情都是政府打头。只有秘密活动才会封存或者销毁文件,一般不会让民众知道,怕引起恐慌。不过我觉得,销毁文件只是表面做派,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不会就这么付之一炬,这是愚蠢的做法。源文件一定还在,只不过保存在我们找不到的资料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