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把偷了我的东西还给我,然后我们就可以消除这场小小的误会,把那老教授给放了。我还是一家人,对吧?”
白逐笑了笑,睃了眼肖卓铭,对符衷说:“东西不是已经到你手里了吗?”
符衷压了一下唇线,手把枪柄握得更紧:“为什么把他从我的记忆里删掉?虽然我比你年轻,我是晚辈,但我觉得你的做法是错误的,所以我拿枪对着你。这就是我的方式,别见怪。”
“难道你对他也是这种方式吗?”
“当然不。听人说,我和他相爱,我对他很温柔。”符衷回答,“为什么把他从我的记忆里删掉?”
“因为你和他相爱。他是我儿子,我不想他跟一个男人谈恋爱。”
符衷说:“你不想你儿子跟男人谈恋爱,你自己去找他做思想教育,为什么要在我的记忆上做手脚?我爱谁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至少我能阻断一方。”
“你可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知廉耻,就因为我说我爱你儿子,让你亮闪闪的名声在外人面前沾了灰;你可以跟我的父亲告状说‘看看,符衷竟然在外面跟男人乱搞。’,可你别忘了我的乱搞对象是你儿子。你想怎么骂我都可以,但你现在放着那么多侮辱人的办法不用,居然想到了删我记忆这么一个馊主意,这可不像是您能想出来的办法。偷窥狂比强奸犯更令人恶心和痛恨,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强奸犯顶多是人渣禽兽社会蛆虫,但偷窥狂连蛆都不如。”
“你是前边儿镶钻还是后边儿开花?敢睡我儿子?为什么又偏偏是我儿子?”白逐在接受符衷一顿痛骂之后平静地问。
“他是你儿子,你不想让他爱我那是你的事情,他爱不爱我那是他的事情。管好你自己的家事。你管不着我爱谁,你也不配来管。你可以阻止他爱我,但你阻止不了我爱他。还是那句话,关你屁事。”
白逐抬起眼睛:“你就这么执着而坚定?”
“不是我执着,而是他值得我去爱。”
白逐笑了笑:“你现在都忘掉他了,哪来的信心说他值得你去爱?”
符衷给出回答——他几乎是不假思索,仿佛无论多尖锐的问题,他都能从容应对:“就算你删掉了我的记忆,但你永远删不掉身体的本能。而我爱他,已经成了一种本能。在我醒来时听到季垚的名字,我的心脏痛得几乎要裂开;就算我忘记了季垚是谁,但我的眼泪还是因为他而流了下来,这就是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