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跟你很像。”白逐站开一步,看着符阳夏说,她带着淡淡的笑意,“听到他说‘你阻止不了我爱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跟你一样。我阻止不了谁,以前是,现在也是。”
符阳夏摊开手,自嘲似的笑起来:“咱们又成亲家了?”
“还早着呢,这才刚迈出第一步。我得看看我儿子的眼光究竟怎么样。但从目前来看,季垚的眼光没出错。但齐明利教授确实遭殃了,噢,可怜的齐教授。”
“你能接受两个男人谈恋爱了?”
“时代变了。”白逐说,她的目光拉得很长远,“而且我与和平大使共事过一段时间,是他在这方面启迪了我。”
符阳夏撑起眉毛,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化作了叹息:“时代变了。他们生在一个好时代里。”
“这事徐颖钊知道吗?”
“她见过季垚,她觉得季垚是个可靠的年轻人,于是她很放心地就把儿子交给他了。”
“噢,看来我成了他们最大的绊脚石。”
白逐过了会儿又继续道:“你跟徐颖钊结婚也是迫不得已的对吧?”
“要是可以,谁又想和自己本就不爱的人结婚呢?”
“我们是一路人。”白逐说。
符阳夏看向别处,仿佛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生机:“这么多年过去了,心中仍然意难平。”
“我累了。”白逐转身离开,“随你们怎么样,符家和季家缠了两代人。两辈子。这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你跟他的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去吧。但你别忘了,我们还是仇人,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讲。”
符衷登上飞机,和迎面而来的魏山华拥抱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对了一个拳头。肖卓铭检查好冷冻舱后从楼梯走上来,摘掉围巾后坐在电脑前查看文件:“都备份好了?”
“嗯,按照你说的,自动备份,但是只完成了90%。这是怎么回事?”
“90%是对的。”肖卓铭简短地回答他。
魏山华没有多问,他在另一边的座椅里坐下,肖卓铭把存储器拔出来,递给符衷:“你的记忆都在里面,不过很遗憾的是,少了10%。我也不知道究竟少了哪部分,要靠你自己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