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顿饭吧。”李重岩站在肖卓铭旁边对她说,电梯门在两个灰西装冲进去之后就关上了,表上的数字一格一格上升。
肖卓铭抬头看到他的鬓角和下颚,说:“你是在邀请我吗?”
李重岩微笑着回答:“确实是的。”
肖卓铭过了几秒再开口:“海洋公园大街上那家观景餐厅怎么样?或者一品香山。”
“虽然现在已经没有景可以观了,但我觉得去那里看看雪也不错。”
“那就海洋公园吧。”
李重岩松开拉住她的手,说:“那就下午五点,我在医院楼下等你。从这里到海洋公园大街可要花不少时间。”
肖卓铭反复按着电梯按钮:“能不让你的司机给我们开车吗?”
“好,我自己开。下午五点,不要忘记了。”
肖卓铭没回话,电梯下来了,她走进去,留下李重岩一个人在外面。李重岩看着电梯门再次关上,在门外踟蹰。肖卓铭按下“7”,盯着不锈钢电梯的角落,电梯嗡嗡地上升,在七楼停下了。
七楼是一个回环楼层,外面一层开放,里面一层是封闭式生物防护实验室,林城的冷冻舱就停在里面。一个红头发中年女人坐在外层的玻璃窗后面,正在捧着报纸研究最后一版的填词游戏。
“我要进入生物防护实验室。”肖卓铭对女人说,把自己的证件推过去。
“你知道有哪个成语形容物价昂贵、生活困难吗?”
“我要进入生物防护实验室,二号房。我叫肖卓铭,系统里显示我有权限。”
女人推了推眼镜,目光越过眼镜框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医生,然后她把手里的报纸放下。肖卓铭感受到了女人的目光,季垚也曾这样越过眼镜框看她,但两者是截然不同的。
李重岩走出35楼的电梯,他又开始咳嗽,头疼得越来越厉害。里面有医生赶来把他扶住,送进了诊疗室。李重岩撑着诊疗机旁边的白色金属横杆,捂着胸口干咳,接着他就咯血了。
“李先生,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乱跑?你难道对你的身体很有信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