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准你真的去学过。”肖卓铭踩了踩鞋跟,剥开一颗糖丢进嘴里,入口的酸苦味让她咧了下嘴巴,“真够带劲的,我这下又清醒过来了。”
说完她含了几秒糖,等酸苦味淡下去,水蜜桃的味道出现了之后才继续说道:“你让我带来的东西都带到了,还有一份从西藏传真过来的文件。是你的线人弄的吗?”
符衷知道她在说什么,电梯门开了,他们一块走出去,符衷把文件夹换个手拿,点头道:“是的,西藏那边的人和我们这里的是一路人。”
肖卓铭沿着白色的荧光指示带往实验室入口走去,她一只手抄在衣兜里,扭过头看了符衷一眼,说:“难道他们也被时间总局荼毒过吗?”
“他们恐怕比我们的命运还要糟糕,他们现在在冈仁波齐,靠进中尼边境了。他们到那儿之后才发现这根本就他妈是个陷阱,时间局早就打算把他们清除掉。那地方偏僻荒凉、没有人烟,现在物资供应也出现了问题。咱们都是被抛弃的人,自然要联合在一起。大家都是有觉悟的人,已经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看世界了。”符衷说。
他们走到实验室门口,符衷帮肖卓铭开启密码锁,然后把权限卡和密码表给了她。肖卓铭提着箱子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她在看镶在密码盘上方一米处的一块金属牌子,上面写着“李惠利第三医学实验室”的字样。肖卓铭盯着那几个字看了一阵,目光在“李惠利”这个名字上徘徊了良久。符衷默默地等着她。
“有什么问题吗?”符衷问。
肖卓铭摇摇头:“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走到哪去都逃不开‘李惠利’三个字,在哪都逃不开时间局的束缚。”
符衷看了眼铭牌,说:“他是你的曾外祖父?”
“没错。不过我对我的曾外祖父只有一个名字的印象,他的名字在全国各地都能看到。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叫李惠利。相比之下,我还是了解李重岩更多一点。”
她停顿了一下,又问:“李重岩最近怎么样了?”
“他从昨天起就已经不是时间局的局长了。”符衷如实回答,他回过身在门口的报刊架上抽出一张最新的报纸递给她,“唐霖升任为新局长,李重岩在上海崇明岛被逮捕,下个月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