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蜍像人一样直立着,婴儿似的小手舞蹈般地摆动,站立之处开始荡漾着一圈圈金色的涟漪。
蓦地,银报应率先向金蟾蜍发动了攻击,它张着大嘴直朝金蟾蜍咬去,却被金蟾蜍闪身躲过。
银报应瞬时改变了策略,它把身子一卷,就死死地缠住了金蟾蜍的身体让它动弹不得。金蟾蜍奋力挣扎起来,蛇蛙相互争斗,片刻间就滚落到茶几下的木地板上。
丁晓岚吓得站起身来,身子缩成一团,手抓紧了戚路的胳膊。
戚路轻搂住丁晓岚,对裴力平说:“我看你的金钱蛊不敌这条蛇啊。”
裴力平淡定地回应:“胜负尚未分晓,大师不妨静待结局。”
银报应的身子越缠越紧,蛇嘴再次张大,都能清晰地看到它嘴里那两颗毒牙。眼看金蟾蜍就要落于下风,它的身体也变得细长,像一只丑陋的娃娃鱼轻松地从蛇身中钻了出来。
那双粉如婴儿的小手不知何时已成利爪,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这双爪子紧紧地抓住银报应的七寸之处,蛇血顺着蛇的身体如喷泉般狂泻而下。
蛇身剧烈地摆动起来,在地上不停地翻滚,但怎么也没有办法甩掉钳住自己的金蟾蜍。
又相持了分把钟,银报应的力气越来越小,金蟾蜍也把口张开了,蛙口里居然是两排锋利如锯齿的獠牙。就在戚路两人惊讶之时,金蟾蜍已经开始撕咬起银报应的身体,边啃还边吃嘴里的血肉,连蛇骨都不放过,仿佛这条银报应全身上下对它来说都是美味。
丁晓岚见到蛇血肉模糊的惨象,胃里突泛起阵恶心,强忍着才没有呕吐出来。
金蟾蜍终于把银报应吃得连一点残渣都不留,它雪白的脸皮鼓得像一个圆球。直到此时,裴力平才露出笑容,他把另一个青花瓷瓶打开了,嘴里又念起含糊的咒语。金蟾蜍随着咒语声化成一道金色的烟雾钻入瓷瓶中,裴力平立刻停止了念咒,把瓶塞严密地盖好。
戚路冷眼说道:“裴先生,每次都喂食一条银报应,真可是大手笔啊。”
“大师说笑了,若不是这几日家中突发变故宝蛊饿的发昏,我也舍不得喂此稀物。平常都是每周喂它一次龟、蛇、蟾蜍和蝙蝠,这些东西乃常见之物,我寻来也不费工夫。”
戚路明白了,为什么这只金钱蛊会化身蟾蜍与蛇的形态,原来是跟裴力平喂食的活物有关。 这几种动物,恰又是中国传统中*的象征,裴力平养肥此蛊,生意自然是做的风生水起。
“裴先生,你不觉得苏女士的死有些意外吗?”等裴力平把装蛊的瓷瓶放回原处藏好后,戚路终于转入了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