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隐秘的水声。

    娜娜莉挣扎着躲开,却又被夺走唇舌,她头一次知道呼吸竟然都能成为一件奢侈的事。

    因为她面对的是四皇的掠夺。

    压在身上的男人抚摸着她的腰,又细又窄,盈盈一握,从腰窝到小腹,每一处都不放过,他身下的美人被摸得发抖,想躲又躲不掉,只有支离破碎的呻吟从纠缠的唇舌里逃出,声音娇滴滴的,可怜极了。

    “我不……”

    她眼睛看不见,泪水挂在睫毛上,沉甸甸的,娜娜莉浑身痒极了,双腿被分开,对方的膝盖就卡在中间,她每动一下,隐秘的腿心就会蹭到粗糙的布料。

    就像她在主动一样。

    他的呼吸很重也很热,吐在她薄薄的皮肤上,荷尔蒙肆无忌惮地散发,海贼品尝着她嘴巴里的滋味,甜滋滋的,还带着一点小姑娘的味道。

    “乖,”他低声哄着,亲上那天鹅般纤细洁白的脖颈,含着脉搏,又惹得娜娜莉不停地发抖,“让我亲一会。”

    说话就像撒娇一样,那么低声下气,那么温柔,动作却直白又用力,他还是收了劲的,却依旧把她弄得哭叫。

    衣服都没脱,只是被压着在床上接吻,结束下来,却像被肏了一样。

    香克斯看着她不自觉夹紧的双腿,还有脸上懵懂又湿润的表情,腿间硬得更加厉害。

    不行,现在还不可以。

    他略带苦恼地替她拍打后背,手法轻柔极了,就算真的弄进去,舍不得和心疼的也还是他。

    他没管自己硬的发痛的性器,给还在喘气的娜娜莉喂水,后者喝了小半杯才抽噎着缓过神来,“……好痛……”

    香克斯心虚地看她发红的腿肉和微略红肿的唇,体弱多病、身娇肉贵的公主被他弄得委屈极了,但她脾气好,不骂也不打,就是一个人低着头安安静静坐在那擦眼泪。

    小可怜。

    他冷汗一瞬间就下来了。

    “最近有什么喜欢的吗?”香克斯知道自己过分,他脸皮厚,占了便宜也卖乖,眼下亲亲热热又凑过去,殷勤地替她擦了眼泪又平整好衣服,试图继续讨好,“马上就要到新的岛了,要不要去买东西?”

    庸俗,庸俗。

    娜娜莉感受着他手掌的力度,眼睛轻颤,她连睫毛都生得好,宛如一把小扇,为无辜的面容平添几分妩媚。

    “我想逛一逛。”

    她说,并且及时打断他的发言,“我一个人去就好。”

    这就是莱姆琼斯在酒馆遇到她的原因了。

    她戴着高高一顶帽子遮住脸,就站在门口,安静地听着什么,莱姆琼斯走近,发现那些人在讨论之前世经报的报道。

    对于那款头条,卑劣下流的男人总有自己的想法。

    他们猜测着红发玷污天龙人血脉的方式,粗鲁的荤话伴随着下流幻想跟着酒精引爆。

    “等红发爽完了,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跟着上一次,细皮嫩肉的贵族小姐舒服,天龙人公主可还是头一遭!”

    污言秽语说得难听,莱姆琼斯条件反射去看娜娜莉,洁白的侧脸并不惹人烦,明明没有表情,他却觉得对方这样反而更令人不爽。

    她听了有多久?

    莱姆琼斯冷着脸踢开酒馆门,有人认出他就是四皇的手下,于是有自诩猜透一切的蠢货醉醺醺问他:“莱姆琼斯,天龙人弄起来怎么样啊,是不是……”

    那人没机会说完这句话。

    鲜血让这间热闹的酒吧安静下来,有海贼打了个激灵想逃,全被他围堵在门口。

    “还轮不到你们开口。”

    他轻描淡写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莱姆琼斯没杀老板,后者习以为常也瑟瑟发抖,他看了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短音节发出来的时候对方就软成一团,忙不迭地应声,“我知道,我知道!”

    能够迎接海贼的酒馆老板都不是蠢货,他们或者自己有本事,或者背后有势力,但不约而同,几乎都算得上是厉害的情报贩子。

    老板正想告诉这位煞神,死掉的海贼们都是哪些势力的人,莱姆琼斯却不爽地打断了他的话。

    “别给我说,告诉香克斯。她的事一直是船长定夺。”

    两句话足够告诉对方那位女性在四皇心里的地位。

    老板面如死灰。

    做完这些,莱姆琼斯拉着娜娜莉就走,后者听完了整个过程,可依旧乖乖地一言不发被他牵着。她越这样平静,莱姆琼斯心里不知名的鬼火便越旺盛。

    他粗鲁地掳过女人纤细的手腕,把人带得远远的,自己也不知道去哪。

    “莱姆琼斯,”

    他听见自己的名字被人叫出来,用他从未听过的语调,柔柔的,像一缕风,从没有人这样叫他。

    娜娜莉一路被这个男人带着走,跌跌撞撞也就罢了,但手上实在是痛。

    “我有一点疼,可以松一下吗?”

    这位金贵的公主请求着,还是用那样无辜的语气,任何人听了都要心软。

    但莱姆琼斯反而更生气,他觉得很不可理喻,太软弱了。手上却是老老实实松开了。

    莱姆琼斯带着墨镜都能看到她手腕上的青紫。他忘了对方拥有比豌豆公主还脆弱的体质。

    常年卧病让她并不擅长吃饭。

    拉基路还曾经纳闷地问她是不是自己手艺不行,毕竟对一个厨子来说,食客的餐盘总会剩下大半,简直是惨无人道的毁灭性打击。

    第二天她便试着把所有东西都吃下去,结果差点连胃液都吐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发热,烧了三天才算好。

    海上航行的条件不太好,一群人都粗糙惯了,哪想到会这样,猛士达忧虑地跑去医务室看她,作为单纯的动物,他其实才是娜娜莉在船上最喜欢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