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无端变得愉悦起来,出了门就看见迎面两人不善的目光,估计是为了听见屋子里的动静,连见闻色都用上了。
副手拿出烟,咔哒一声轻松点燃,“再看也没法,你们两个。”
“拉帆,加速,”贝克曼悠然道,催促旁边站停脚步竖起耳朵的实习生和船员,“都没听见吗,我还要去约会。”
得益于他这句话,接下来的行程旁人都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贝克曼付诸一笑,抬脚走到本乡身边,“最近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他意有所指:“她今天又惊醒了一回,哄了好久才缓过来。”
本乡神色平淡:“一切都在好转,用不着你操心。”
说完他便转头去喊厨房里的人,“最近多给她做一些虾和鸡蛋,煮得软烂一些。”
“缺维生素罢了,”医生说道,并不领会副手的暗示,“不需要你哄,我的女人我自己来。”
贝克曼哑然失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本乡,狗都没有你这么护食。”
本乡一个眼风,皮笑肉不笑:“那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哄骗小女孩的王八蛋。”
这话说得就像他自己清清白白一样,贝克曼没接话,递给他一支烟,“别的事情我都不管,”副手眯眼的时候,脸上的轮廓便格外深刻,“但是本乡,你和香克斯的那个药,太过分了。”
男女之事要你情我愿,贝克曼觉得这样就挺好,耐不住同伴欲壑难填,想要更多,失了分寸。
本乡沉默地听,香烟被捏得泛皱,他含在嘴里,烟圈在海风中消散,只吸了一口就停——因为娜娜莉的缘故,他已经很少吸烟了,只怕自己身上的味道熏着她。
他没有接话,“她睡不好吗?”
本乡突兀地骂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他们在说什么?”
莱姆琼斯看着船头,耶稣布看也不看他,手上只管擦自己的宝贝爱枪,“那也和你没关系啊,莱姆。”
后者特意努了努嘴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脸上的乌七八糟:“昨天被‘加训’得还不够?”
他扯动嘴角,带动胸腔的阵痛,本乡下手是真黑,毕竟有个医生的名头,也怪不得海军管他叫[分解魔]。
“是你,你会退?”
耶稣布砸吧砸吧嘴,“你这话就没意思了,莱姆,不过非要我说呢,就算是追人也没你这么个追法吧。”
和你不熟呢就抓着人小姑娘亲亲热热的,挨揍都算轻的了。
他琢磨琢磨,拦住小年轻的肩膀,“要追人,还得看我,来来来,看我当年追班奇娜的时候……”
莱姆琼斯翻了个白眼:“你都说了八百遍了。”
他古怪着脸色,抓了抓头发,老老实实坐了下来。
甲板上的异彩纷呈娜娜莉并不知道,她假寐着思考,脑子里却乱糟糟。
如果是她误会了本乡他们的好意呢?娜娜莉下意识犹豫,她的心就像一颗戳一戳就会流糖汁的软糖,为预想中的、可能会导致的误会乌龙而忐忑不安。
但她又觉得他们过界了,一些话不应该和交易对象说,一些事也不该和交易对象做。
娜娜莉慢慢把枕头两侧拉住,试图用柔软的枕芯把自己封住,这样就不会再头疼。
但如果是真的……她迷迷糊糊想,如果没有误会,如果一切都是最糟的那个方向。
——那她要不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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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剧情推剧情,写多了香克斯和本乡,擦边擦多了对肾不好(拭汗)接下来是贝克曼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