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2 / 2)

    随着礼赞这声高喊,两人面对面双双行对拜礼。

    这一刻,所有的爱恋、连日来的相扶相伴,相知相守,相爱相惜终得开花结果。

    李婉婉却扇下的眼眶早已泛红,在段驍战移开她却扇后,眼角滑落了感动的泪水。

    「今日是我们成亲的大好日子,怎么哭了呢?」段驍战嗓音柔和,轻声问道,同时以指腹拭去她的泪水。

    「我这是叫喜极而泣……」噙着泪的眼眸凝视着眼前的他,唇角微扬。

    二人相视而笑,爱就算没有过多的言语,只凭一个眼神便能知晓。

    眾人目光全都落在了两人眉目传情上,周山起鬨喊道:「送入洞房!」

    随后在眾人的欢呼道贺下,段驍战与李婉婉这对新婚夫妻回到了他们的婚房内。

    「婉儿,我还得去招呼雷风寨寨主,你且在这等着,歇息一会。」语毕,段驍战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恋恋不捨的又多看了她几眼才离去,「累了便睡会,我忙完便回来。」

    她頷首,目送他离开。

    寝殿内燃着成双成对大红花烛,耀眼的火光摇曳生辉,李婉婉环视着这被精心佈置后的婚房,内心充满了悸动。

    怎么也没想过,此生能和心爱之人共结连理,这一切如梦似幻般让人感到好不真实,可它却是真真切切的正在发生。

    「夫人,我给您送茶水和糕点来了。」

    外头传来了侍女芙蓉的声音。

    「好,送进来吧!」

    「是。」

    芙蓉将茶水和糕点摆上桌案,「夫人,这是寨主交代送过来的,怕饿了您,让您先吃些糕点垫垫肚子。」顺手倒了杯茶,「夫人,您该是渴了,先喝点茶吧!」

    「嗯。」李婉婉不疑有他的接过玉杯,一饮而尽。

    「夫人,茶与糕点既已送达,那芙蓉便先退下了。」芙蓉说完便行了礼离开。

    不消片刻,李婉婉开始感到有些头晕眼花,「这、我这是怎么了……」想起身却浑身无力,随后便直接瘫软在床榻昏睡了过去。

    喜堂外院落。

    眾人皆已散席,酩酊大醉的雷征还在嚷嚷着他没醉,段驍战则是经不过大家盛情劝酒下,醉得人都坐不稳。

    周山见状,连忙要其他人来帮忙搀扶寨主回房,顺道命人把雷征带去空着的厢房去歇息。

    此时原忙着收拾的顾言见时机已到,便来到周山身边,以陆欣为理由开口道:「哥,嫂子还怀着身孕方才听侍女说正闹着不适,不如你先回去照顾她,寨主由我搀扶回婚房便可。」说着便自行搀扶起段驍战。

    「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让人帮忙?」

    「那我让逸川来帮忙好了。」

    顾言喊来名唤逸川的小伙,一人一边扛着段驍战,「那我俩就先送寨主回去了。」

    「有劳了。」

    周山对其他人交代了一些事后,便先行离去。

    顾言二人则搀扶着段驍战一路来到拱月阁与赵盼雪接应。

    将人放倒床榻,齐力褪下他一身红袍后,赵盼雪满心欢喜的谢过顾言,「顾言哥哥,谢谢你圆了我的梦,这回就当盼雪欠你一个人情,他日若有所求,盼雪定在所不辞。」

    随后她拿出了一盒喜糖给逸川,「逸川,看看这什么?都给你的。」

    逸川摸摸头傻笑着接过,他虽然已是个近弱冠之年的男子,智力却停留在黄口小儿阶段,是个光有气力,而不諳世事的傻大个,活脱脱的一个大孩子般,谁当下给甜头就对谁好。

    「剩馀的良辰就交给你了,自个儿好好把握,没得手就怪不得我了,好了,我也得去看看她了,你请自便吧。」顾言摆了摆手,带着逸川快步离开了拱月阁。

    在顾言离开后,赵盼雪心满意足的看着闭着双目的段驍战,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庞,那嫩红的唇瓣情不自禁的覆上一吻。

    「驍战哥哥,为何不接受盼雪的情呢……」

    「婉婉……婉婉……」

    就连昏昏沉沉中也不忘李婉婉,那声声呼唤让赵盼雪感到难受,她将手轻轻贴在他轻微起伏的胸膛,蹙着眉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心里眼里就只容的下她呢?就不曾多看我一眼,你是否知晓,我有多么喜欢你啊……我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你便是我的良人……」

    葱白指尖缓缓离开那温热胸膛,移至段驍战的睡顏,轻轻触碰着他的眉还有他高挺的鼻子,接着抚过他薄凉的唇瓣;为他褪去了最里层的衣衫,那精壮的胸膛是她梦寐以求的温暖,曾经求之不得的苦楚,如今都化作了真实的甘甜。

    她将自己褪得一丝不掛,鑽进了段驍战怀里,面对他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赵盼雪什么也无法做,但她不急,因为这只是踏出的第一步而已,后头的路还远着。

    ?

    婚房内,喝了掺有迷药的茶水而被迷晕的李婉婉此时还在沉睡中,药效尚未退去,赵盼雪下的药量足够让她睡上一个时辰。

    顾言从拱月阁来到他们的婚房后,就一直默默的守在她身旁,这原是赵盼雪计画下,能让他享受一夜春宵的大好机会,可他根本不想趁人之危,他也着实做不出这种事来,现下能这样安安静静地陪伴在她身边就足矣,于他已是不可多得的幸福。

    「你要是属于我,该有多好,可惜你已是他的人,而我却只能这般偷得与你共处一室的时光……」

    顾言叹了口气,轻轻抚着她的鬓发,看着那张令他心生爱慕的容顏,想到昔日里她一顰一笑的模样,都不是因为他,心里便全是痛。

    不可触及的;愈是想得到的,就愈是难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