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先说一下你的基本情况。你今年 22 岁,因为身体原因从大学休学,现在在家中休养。是这样吧?”
“是的。”
“你是什么身体原因?看你的样子还蛮健康的,不像是病人。”
林祝一皱眉,“这和这个案子有关吗?”
“如果涉及个人隐私,你可以不回答。”
“是抑郁症。”
“这样啊。”钱一多意味深长捎来一瞥,“出租的这套房子现在在你名下,租给了王勉,每月 15 号收租,是这样吗?”
“是的。”
“王勉在你们这里租了多久?”
“快九个月了,是从 2 月的 13 号开始租的。”
“平时是你负责收租的吗?”
“不,都是微信转账,有问题是我上门处理。”
“你和他平时关系怎么样?”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我不清楚该怎么判断关系是好还是坏。他对人很热情,我有点不知所措,但没有争吵过。就是房东和租客的关系。”
“你看,你这不是还是知道得很清楚嘛。”钱一多眯着眼,毫无收敛地打量着林祝一。问口供时,证人的惊慌、紧张和偶尔的谎言都是常事。无辜之人也喜欢修饰自己。但林祝一却镇定得过分,每个问题都回答得不慌不忙,时间的回忆则精准详细,好似早有准备。这样的架势暗示了他是个聪明人,或是凶手,抑或是两者兼是。“昨天,也就是 12 月 6 号,你有去过那套房子吗?”
“有。王勉说空调坏了,我过去帮他修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到三点左右。然后在小区门口,我接到王勉电话,让我给他买水果,我就折返回去了。”
“你记的倒是很清楚,还是脱口而出,看来记性很好。一般人都要想一想再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