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没听清,情欲的潮水漫过耳畔。
他于是又唤了一声:“姐姐。”
这回方施琅听清了,羞到浑身泛红,捂着他的嘴说:“只大了十个月,都是同龄人叫什么姐姐。”
手指被咬住,陷入湿热的口腔。傅呈书含糊不清地用她说过的话来堵她:“大十个月也是大,姐姐,这不是你说的吗?”
舌尖舔过细腻的指腹,把着人的腰坐起。
贴在腹上的穴滑至腿间,方施琅忍不住轻吟,泄出一小股爱液淋在性器上。
他的手指在乳晕上画着圈,等到两侧的乳尖颤巍巍立起来了后才用手掌覆盖整个奶子。五指张开捏抓,掌心抵着乳头绕圈摩擦。
方施琅受不住,整个人仰起身。腰部不自觉扭动,穴口压着棒身磨蹭。
趁她不注意,傅呈书突然含住乳尖,像小狗喝水似的扫过乳晕。吸吮,嘬甜,用牙齿摩擦轻咬着,另只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挤入甬道填满过后的时刻不过是快感不断迭起累加的时刻,多褶湿热的逼肉吞吐着鸡巴,爱液在交合中溢出流到床单上。
方施琅坐在他身上,顶起,落下,整个人都陷在浪潮起伏中。
她想起裴祺说过世界是一间巨大的实验室,人不过是拥有自己语言的机器。她不是很认同这句话,此刻觉得这个比喻还挺应景的。
神智泡在爱欲里,浑浑噩噩无法思考,被嵌在鸡巴上被迫延长高潮,喷出的水将交合处弄得一片泥泞。
机器的齿轮进了水,出了故障,方施琅挂在他身上含糊念着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语。
或许是跟称呼有关。
因为傅呈书问她自己在她手机里的备注是什么。
确认关系前是名字。
确认关系后是……Golden Ticket.
金奖券。
查理与巧克力工厂里的那张能参观工厂的券,全世界仅有五张。
“我算是得奖了吗?”傅呈书低声笑道,“这张金奖券能用来做什么?”
方施琅不自在地把脸埋在他的肩上,“换我对你说真话的机会。”
“你不是不爱撒谎?”
“偶尔也会撒几次啦,人生在世,没办法。”方施琅声音闷闷的,“但不会对拿着金奖券的人撒谎。”
“那我岂不是全世界最幸运的人,方施琅永远不不会对我说谎。”傅呈书笑完又问:“有几张金奖券?”
“……一张。”
“能用几次?”
“看心情吧。”
“现在能兑奖吗?”
“不行,现在想睡觉了。”
“姐姐,就问一个问题。”傅呈书捏了下她腰间的软肉。
方施琅抬头瞪了他一眼,“你好烦啊,快问。”
“明天早上醒来后能看见你吗?”
第二天是周六,方施琅惯例要睡午觉。
方佩兰不会打扰她的周末,其实是可以留在傅呈书家睡的,后面再悄悄溜回去就行了。
方施琅想了会,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现在好累,想去洗澡。”
“我抱你去。”
“行——喂,别拿套啊我不想做了!”
房间里寂静漆黑,方施琅裹在那张毯子里酣睡。小兽般的呼吸声,软软地靠在他身旁。
所有的失去离开,所有的不幸孤独,全都不重要了。只要有她在那,和他暖暖地在一条毯子下酣睡,只要能那样酣睡就足够了。
这一晚,傅呈书开始相信世上真有命运。
给命运刻字的是方施琅,把他拉出那间生锈的房间的也是方施琅,躺在他身边的是方施琅。
河水不会倒流,人也不会违抗命运的激流。命运的河流把他推向方施琅,他感谢命运。
——
高考如期而至。
结束那天白椿和王牧池那群在国外的朋友特意回国,在北山攒了局庆祝他们结束高中生涯。
饭桌上,方施琅主动坐到了傅呈书身边。
往常她都是避开坐的,哪怕傅呈书耍心眼只空下自己旁边的位置,方施琅都要挑个远的位置换过去。
白椿在国外只听过他俩接吻的绯闻,后来王牧池又说只是抱在了一起,他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此刻看到他俩坐一起,下意识调侃道:“呦,小情侣终于舍得坐一起啦?”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白椿没能到方施琅的反驳,茫然不解。
“不是吧……”
文嘉柏作为最了解这俩的人,出声打破沉寂。
“你们——”
“我们在一起了。”方施琅抢先道。
白椿更懵了:“啊?”
他不就出个国,怎么感觉跟错过了全世界似的。
桌下,傅呈书握住她的手。
方施琅底气更足,再一次扔出重磅炸弹。
“我们在一起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