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婉宁起床时听到了阳台上晨练的声音。
与其说是父亲晨练的声音,倒不如说是少年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要去做个全身体检啊,多查查心肝脾肺,你打这个太极有什么用呢。”
林鹤轩说着就把音响关掉,继续说:“爸,少打太极,待会有人投诉你。”
宋婉宁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物业群里确实投诉过两次,老头换了个声音小点的音响后投诉就没了。
宋父听着林鹤轩的这声爸,心底涌出暖流,他以为孩子回归家庭,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去接纳。
为此他还特意请了师门里钻研心理学的专家给他做心理疏导,看来也不大需要心理咨询的。
林鹤轩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还能这般乐观,对于宋父来说,有种说不出的亏欠。
他看向厨房里倒牛奶喝的宋婉宁,问:“白天有空的话带鹤轩去商场买几件合身的衣服吧。”
林鹤轩回转过头看向穿着居家服的宋婉宁,她懒懒地靠在桌边,抿了口牛奶,唇边发白,娇小的舌尖伸出来舔去奶渍。
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姐姐皱起了眉头,他意识到刚才自己眼神太过分了,敛眸回头看宋父。
想起上一世,因为和他相认,他拖了很久的体检,查到的时候就是晚期了。
他下颌的弧度收了收,喉结滚动:“我说真的,你今年体检没?”
对于林鹤轩神神叨叨的话,宋父认为是儿子在关心自己。
有生之年还能找回儿子,对宋父来说是精神上的宽慰,当年他和妻子忙于工作,都没有时间去接孩子放学,结果孩子在街上被人偷走了。
而妻子前几年郁郁寡欢,在雷雨交加的夜晚没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