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拔掉徐氏这座巨大靠山之后,掀开徐家这片阴暗。
这几天她总是做梦,梦到那个被徐莲踹在地上的小女孩儿,梦到人哭,虽然看不清模样,可知道那双眼睛正泪汪汪的看着她。
向她求救。
她便想,那只是其中一个,她也只从徐莲手里帮了那一次。
那之后呢。
没有人帮助的那些日子,那个小女孩儿怎么过的?
那是在什么样的黑暗下。
还有其他的人,她们没有帮的时候该是怎么样的绝望?
包括原身。
那一张张被徐韬家暴的照片,更是像擦不掉的水墨画,印在她的脑子里,眼睛里。
徐瑾曼从椅子上站起身,站在硕大明亮的落地窗前。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瓷砖地板上稍稍反光,有点像彩虹的颜色。
徐瑾曼沐浴在阳光里,仿佛这样便能将刚才的情绪与思考,消毒一般,晒得干干净净。
她被烘的暖洋洋的,昨夜睡得晚,起得早,这个时间点还是下午最困的时候。
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徐瑾曼眯了眯酸涩的眼睛,走进小房间的按摩椅上躺下。
定了十五分钟的按摩时间,然后闭上眼。
睡的昏沉,眼睫毛像是被人拨着,麻麻的有些痒。
她扭开几次,忽地觉得不对劲。
一睁眼就对上沈姝那双潋滟如水的桃花眼,彼时没有那般冷,有点像是正起兴致的模样。
沈姝弯着的腰直起来,白衬衣的褶皱随之绷紧。
徐瑾曼从那心口起伏往上,往上冲沈姝笑,伸手拉住那只奶白色的手腕,把人往前拽了一步:“休息多久?”
睡醒的嗓音发哑,像磨砂似得。
又如同红酒的余韵,惑人去品。
沈姝笑了笑,明明也就昨晚才开始亲近,却好像已经有了暗号。
她顺着徐瑾曼的手,膝盖贴到按摩椅边上,淡声回答:“一会儿。”
“要不要上来歇会儿?”徐瑾曼说着已经从按摩椅上直起身。
“两个人怎么坐?”
下一秒。
徐瑾曼将按摩椅搭脚的地方按下去,然后牵着往膝盖的方向走了两步,她往前坐了坐,把笔直纤瘦的双腿腾空露出来。
拍拍腿。
若不是沈姝的身体是站在边上,而不是被徐瑾曼拉到膝盖对面,或许她的耳朵不会发红。
但她没有拒绝。
徐瑾曼穿的牛仔裤。
沈姝往下的同时,她感觉到热意。
原本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人侧坐,可沈姝坐下时,她觉得这世上或许真的有死在裙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