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成恼羞成怒,软绵绵的脚艰难地发力踢过来,依旧被孟易觉轻松地闪开了,甚至孟易觉还反攻,给他膝盖弯来了一下,直教他单膝跪到了地上。
这时大部分人,其中也包括步思帷才反应了过来,不是孟易觉的体术水平深藏不露,而是季星成早就精疲力尽了。
步思帷悄悄地把紧握着止水的手指松开了些许。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要带着止水出门,明明平常在峰上时她都只带着练习用的木剑的。
孟易觉也没打算在取得压倒性地胜利以后嘲讽敌人两句,或者玩/弄敌人两把。她干脆地用脚在季星成的背后踢了两三下,将他已然无法动弹的疲累身体挪下了台,就自顾自干脆地蹦下了擂台。
人群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和一个圈,道是让给孟易觉的,圈是让给摔了个狗吃屎的季星成的。
寂静。
一片寂静。
能听到的只有孟易觉浅浅的脚步声和季星成痛苦的、尝试着爬起来的粗重呼气声。
孟易觉一路走到步思帷身边,稍稍歪了歪头,露出少许孩童可能会有的天真气来:
“别忘了把他送到先生那去。”
平日中弟子们有个什么跌打损伤的都是往先生那边送,所以孟易觉说出这句话也并非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唯一奇怪的点是,她怎么就!这么顺手地开始使唤师姐了?!
更糟糕的是,师姐她真就,应了!
“嗯,我知道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言语中是挡不住的亲热和关心。
一众仰慕这位名门出身、容貌姣好、接人待物进退有礼的师姐的小弟子们如今受到了比前几日孟易觉开口骂脏字还要大的冲击。
不……是他们不够敏感……他们早该知道的……在孟易觉丝毫没有羞耻心地让师姐帮她代打的时候就该知道的……
“还有就是,”
娇俏的少女抬头思考了一下:
“呃,我刚刚好像突破到……淤泥层了,麻烦你也稍微跟先生讲一下,安排个时间让我面见宗主,我已经可以择峰了。”
众人:!!!!
步思帷:!!!!
步思帷:不是,要不这事儿,还是您自己去说吧?
……
夜来了,同夜一起来到孟易觉房间的,是她的师姐,
步思帷。
“嗯?”
虽然没表现在脸上,但孟易觉的眼睛中明明白白写着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