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食堂走的时候,连衣拉着钟流萤,越过人群,到了一处隐僻的角落。
此处荷花正盛,空气中弥漫着荷花清香,连衣靠着栏杆坐下,一面用扇子敲了敲座椅:“流萤,你也坐下。”
钟流萤瞪着大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在她身侧。
她展开折扇,轻轻摇晃:“哎,起?先是我顾虑不周。”
本以为钟流萤是可以拿到第一的,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钟流萤自然不明白?她的话,她正玩弄着头发,一双眼睛眨了眨:“师尊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折扇的风凉爽,连衣冷静下来?,静静说到:“流萤,下午的比赛,你切莫逞强,师尊也不一定......。”
对方听?了,眼睛闪烁了几分,亮晶晶地?:“师尊你是不信徒儿吗?”
明明说好的,一直鼓励她拿第一,到关?键时刻,怎能杀她锐气,她不解:“师尊,先前不还让我拿第一,怎么现在还没上场,你就轻言放弃。”
连衣安慰着她:“为师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硬和他碰上,受伤了怎么办?”
对方忽地?不说话了,只瞪着眼睛呆呆看她,没一会小脸竟爬上红霞,云蒸霞蔚。
她呼吸浅浅地?,低头嗯了声:“原来?师尊是关?心弟子,弟子清楚了。”
她是怕钟流萤一心为赢,从而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是呀,她很想救提亚,可自己不能参加簪花大会,把压力压给小徒弟,本就是有点无耻的,如今她感觉到了危险,若救不了提亚,又损失一个小徒弟,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并且,连衣摸着手背鼓起?的包,她不能继续当缩头乌龟了。
这?是她的事,应该自己承担。
午时一过,太阳往西斜了一点。
整个比赛场地?暴露在日?光下,溪水湍急流着,在悬崖上形成一道白?色的瀑布。
阳光照射着飞溅的水花,形成一小圈彩虹光晕。
夹岸两边,弟子们站在肥厚的银杏树下,个个面色凝重,都?在观望这?场比赛。
众弟子都?知道,仙界三派向来?与合欢宗不和,更?有传闻流露出来?,二十年前究竟发生过哪些?事。弄得众弟子也都?惴惴不安。他们担心这?不只是一场简单的比赛,而是合欢宗复仇的开始。
试想,消失了二十年的宗门,一夜之间集聚起?来?,还在仙门眼皮子底下,足以说明,这?些?年来?,三大仙门也在逐渐没落了。
比弟子还要心慌的应该是各门派掌门,今日?一战,若真?的让合欢宗赢了,他们几个掌门人估计也都?会颜面扫地?。
颜面扫地?是小,动摇门派弟子的道心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