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所,就像王姐早上在楼下说的,该做的工作全做了。走访询问,征集线索,新庵几个汽修厂全去过,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查。”这个问题把年轻的驻所交警难住了,倍感无奈,一脸沮丧。
“柳下河大桥西边十字路口的黑车司机呢?”
“韩所,这事您得问猛哥。”
“怎么回事?”
陈猛挠挠头,苦笑道:“案发当晚,十字路口一辆黑车都没有。柳下派出所出了内鬼,准备打击车匪路霸的风声走漏了。宁所大发雷霆,彻查,原来是一个联防队员走漏的。他姐夫跑黑车,不能看着姐夫被抓,私下通气,结果全知道,全跑了。”
“行动没搞成?”
“没搞成,只能按我白天取到的证,处罚了几个强卖客的。宁所感觉很丢人,那天在柳下宾馆吃饭没跟你提,也不许我跟你说。”
“消息走漏,在所难免,没什么丢人的。不过这件事给我们提了个醒,要加强联防队管理,要有保密意识。柳下派出所的前车之鉴摆在这里,我们不能闹出这样的笑话。”
“我们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联防队副队长米金龙笑道:“老油条全下村了,接触不到机密。留在所里的五个联防队员全是刚退伍的,在部队服役好几年,很听话,好管理,也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
铁打的联防队,流水的联防队员。
工资低,没前途,但凡有点志向的不会干这个。
他们之所以过来,很大程度上与刚退伍,一时半会没找到合适工作有关。等有了更好的出路,人家会毫不犹豫辞职。
乡里这么安排同样有乡里的道理,或者说是难处。
送人参军时敲锣打鼓放鞭炮,戴大红花,一人参军全家光荣。人回来时冷冷清清,一片凄凉。不管不问实在说不过去,也会影响到今后全乡青年参军的积极性。
好赖安排个工作,能不能干下去,辞不辞职是你们的事,反正我安置了,谁也不能指责乡里对退伍兵不管不问。
警力紧张,离不开联防队员。
可是同工不同酬,甚至没一点盼头,对这些联防队的新同志,韩博心情非常复杂,既希望这些生力军能留下来,又感觉这是误人前程。
“不说这些了,说案件,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一起想想办法。畅所欲言,这里又没外人,说错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