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书记,群众信任你。”韩博习惯性的送上一个马屁。
“我知道是群众的信任,关键我卢惠生能干几年。前天去人民医院体检,医生说我得了什么什么病,这段时候确实不太舒服,总之精力大不如以前。”
李晓蕾大吃一惊,蓦地起身问:“什么病,您有没有跟赵主任说?”
“名字太长,记不清楚,没什么大碍,春节再跟他们说。晓蕾,你别急,先坐下,说正事。”
染发居然能染出癌症!
到底查出什么病,老卢实在羞于出口,下意识摸摸半个多月没染的头发,继续说道:“新任县委书记罗红新这个人干其它工作怎么样不知道,作为县委书记他比谢立华差远了,跟侯秀峰更没法比,自我感觉倒是良好,做事急功近利。上任半年,全县乡镇一二把手,局委办一把手,几乎调整了一遍。杜国强什么人,要学历没学历,要水平没水平,工作又不踏实,当年是被我从良庄赶走的,这么一个人居然能当思岗镇党委书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我不管,但要是调整到焦汉东的分工,一些工作尤其基金会我不能不管。要是调来一个瞎搞乱搞的,动不动行政干预,把基金会搞一塌糊涂,既对不起股东也对不起广大储户,我卢惠生死不瞑目!”
死不瞑目!
他这么一个永不服输的人怎么会谈到死,韩博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李晓蕾同样越想越不对劲,打定主意一出去就给他儿媳妇打电话,让赵主任赶快回来问问县人民医院查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病。
马主席似乎知道一些,端着杯子一声不吭。
老袁和牛青山面面相窥,欲言又止。
老卢意识到说漏嘴了,急忙道:“就是一个比方,言归正传,基金会虽然是股份制,股东大会、监事会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关键还是董事会,董事长说了算。这些天我一直头疼,选谁当这个董事长?开银行不是开饭店,从手上过的钱不是成千上万,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乃至上千万,老良庄那么多股东谁见过这么多钱,谁能抵挡住这么大诱惑。说句不中听的话,好人坐到这个位置上都可能变成贪污腐败分子。”
想到丝织总厂的老领导,韩博鬼使神差冒出句:“清算吧,一了百了。”
“关键清算需要一个过程,就算按照工作组提出的方案,也需要三至四年才能贷款收回来,把储户的存款偿付完。”
老卢话锋一转,紧盯着李晓蕾:“晓蕾,你今天来,我很高兴,我冒出一个想法。其他人不放心,我放心你,你见过大钱。韩总多大家业,百八十万对你来说不算巨款。而且你见过大世面,有文化有学历,又是基金会第一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