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以后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不会再出事。”
“也为你们自己好是不是,喝完这点你们随意,我不能再喝。要送货去市里,市里有交警查,万一被查到麻烦。”
“现在到处查酒驾,安全第一,这杯也别喝。”
……
吃完饭,打发走华哥,用电水壶烧水洗脚。
刚插上电,蒋辉点上根香烟,一反常态提起将来的打算:“李子,我们兄弟算是天涯沦落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有责任,不该相信那个女人。跟我干,没赚到几个钱,没享过几天福,却要跟我一起隐姓埋名,我对不起你。”
“辉哥,这是谁也想不到的事,没有谁对不起谁。”
“听我说完。”
蒋辉深吸一口气,紧攥着拳头说:“从现在开始,有我蒋辉一口肉就少不了兄弟一口汤,多了不敢说,一年二三十万没问题。我们兄弟好好干两年,给家里人汇点安家费,再找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出国都没问题……”
前景非常好,好日子在后头,说得天花乱坠。
李固暗暗地想一个电话就能要你命,还出国,要不是想搞清楚你货从哪儿来的,老子至于跟你跑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蒋辉对他是真信任,事到如今也只能信任他,毕竟一个好汉三个帮,想东山再起光靠一个人是不够的,尤其在这个身份暴露的时候。
“李子,我没必要再瞒你,我有厂,跟两个东广人合伙开的。东广人太滑头,靠不住,货怎么做我已经学会了,不难。回去之后跟他们算账,把账算清楚,把钱拿回来,找个地方重新开个厂,自己做自己卖,干两年金盆洗手。这个账不太好算,所以说他们滑头,要有心理准备,实在不行来硬的。他们两个人,我们也两个人,我们还是本地人,谁怕谁!就算现在金盆洗手,我们也不能没钱,你说是不是?”
有两个会做毒品的同伙,他有钱在同伙手里。如果没猜错他之前说的全废话,真要是帮他要到钱,或许一转眼就没影儿了。
李固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啪啪啪连拍几下桌子:“辉哥,我听你的,你让我上我就上。别的没有,我李固就烂命一条。”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边一个极力蛊惑,一个信誓旦旦。
东山省会的一个小旅馆里,长江分局刑警史原波则忧心忡忡。生怕打草惊蛇没敢跟太紧,一样没敢让特情携带可追踪的电子设备,结果让嫌犯再一次脱离视线。
已经5天了,一个电话没有,不知道他们在哪儿。
十分钟前,邓局又打电话追问嫌犯下落,要是让嫌犯跑了,要是特情出事,这个责任谁负?
“史队,面泡好了,吃点吧。”
“你先吃,我等会儿。”
史原波一点胃口没有,紧盯着手机,恨不得贼猴子立即打电话,然而又白等一夜。
五一劳动节,外面张灯结彩到处是人,六个民警却只能呆在小旅馆等消息,既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又不能就这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