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总,我回来了。”杨勇爬上天台,快步走到塑料桌前,发现遮阳伞有点歪,蹲下身想从下面固定一下。
“坐,坐下喝茶。”
郝英良放下报纸,一边招呼部下抽烟喝茶,一边笑道:“上面风大,今天还算风和日丽,昨天简直不能呆,你不管固定多好,吹着吹着就吹歪了。”
“今天天气是不错。”杨勇笑了笑,结果烟坐到对面。
“怎么样,跑了两天有没有收获?”
杨勇习惯性看看身后,确认天台上没第三个人,点上烟说:“郝总,您猜得没错,鲍双平是冲着钱总去第四监狱的。监狱领导不知道他已经停职,居然应他请求安排一个耳目去套丁长桂的话,这种事瞒得了别人,瞒不过监区的管教。”
姓鲍的,竟然没完没了!
郝英良暗骂了一句,若无其事问:“套到没有?”
“应该没有,也可能套到却没有相应证据,否则就算鲍双平反应过来不打算再给姓韩的做嫁衣,监狱方面也会追查到底。毕竟丁长桂在他们那儿服刑,他们有狱内侦查权。”
当警察的谁不想立功,监狱警察一样是警察,才不会傻到有功劳不要。
郝英良稍稍松下口气,端起杯子问:“鲍双平现在在干什么?”
“我发现这个人脑子可能有问题,已经被停职了,不想想怎么对付姓韩的,怎么回局里恢复正常工作,反而忙着整您的黑材料。满世界找人询问,明明没侦查权还像模像样的做笔录,您说他脑子有没有病?”
他脑子没病,他是小鸡肚肠,想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当年不知道真正承包凤鸣山煤矿的是他,要是知道才不会惹这个麻烦,梁子已经结下,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见招拆招。
“他找过哪些人?”郝英良不置褒贬的笑了笑,问出第三个问题。
“他私下活动,搞得鬼鬼祟祟,我想尽办法就了解到这些。以前不知道,以后就好办了,我找了个还算可靠的线人,挺精明的,从今天开始盯着他,再找哪些人我们会第一时间知道。”
杨勇从西服内袋中取出一张纸,小心翼翼递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