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新正愁没目标,立即抬起右腿:“孩子听到动静出来了,凶手腾不出手,一脚把孩子踹到墙角里,可能担心卢芳没死,又捅了几刀才过去捅孩子。”
“确认两个人全死了,他开始翻箱倒柜,拿走所有财物,想起被害人有一条金项链,又跑过来一把揪断,这条勒痕就是这么造成的,然后才仓皇逃窜。”
“房门是顺手带上的,但跑得却很匆忙。”
韩博走到门外,指着昏暗的走廊说:“逃跑的时候没注意脚下,撞到邻居堆在走廊的煤球,滚得满地都是,一些已经碎了,所以他左腿和上衣左下角应该沾上了蜂窝煤的黑色灰迹。”
这才像破案!
李耀新越来越兴奋,脱口而出道:“财杀,应该是财杀!凶手很可能一开始只打算入室行窃,结果进来后发现屋里有人,顾不上威胁或根本没想过威胁,直接痛下杀手,杀人灭口。”
“可是他事前难道没踩过点,没试探一下屋里有没有人?”
“入室行窃的大多是惯犯,从作案手法上看也应该是惯犯,他不可能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水房在那边,厨房是公用的也在那边,可能他试探时被害人确实不在屋里。”
“如果是这样,他会直接进来,而两个被害人应该是从外面进来撞上的,而不是从卧室里出来看到凶手的。”
“也可能凶手比我们想象中更谨慎,他确认屋里没人,知道走廊没人,但不清楚门洞外面有没有人,在他走出去观察的时候,两个被害人正好从水房、厨房或厕所回来了。”
“有这个可能,水房、厨房和厕所全在外面,被害人进去的频率很高。”
韩博越想越有道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门锁上,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门锁完好无损,不等于就是熟人作案,对一个入室行窃的惯犯而言,开这样的锁并不难。但不管采用什么手法,使用什么工具,只要不是原配钥匙,都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拆下来,把锁拆下来带回去好好检验。”
“是!”
“周局,我韩博,勘查结果显示应该是单人作案,这应该是一起财杀,凶手极可能是一个从事入室行窃的惯犯,手印没采集到,只提取一个不是很清晰足印,从足印的特种分析,凶手身高在1米68至1米7左右,体重115至120斤,中等身材,不过这些推算出的特征只能作为参考。”
年轻的刑侦副局长虽然不太好伺候,但谁也无法否认其专业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