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弹,不是给自己弹。王教导员,这是一门手艺,也是一个生意,以前工作多难找,想出去打工都不容易。后来有人出去弹棉花发了财,一个学一个都跟着弹,合溪村最多,许多人年头出去年尾回来,最远的弹到大西北。”汪琼不明所以,竟抢在葛兰花前面解释起来。
扯上这个话题就行,谁解释并不重要。
王燕摸摸小家伙的头,又好奇地问:“兰花,你爱人也出去弹过?”
“弹过,他光会弹不会做生意,人家能说会道会拉生意,能从早弹到晚,他拉不到生意几天弹一床棉絮,赚不到钱就回来了。”
“你家有亲戚在外面弹过?”
“有,多了,庆海会做生意,出去一年就弹了一个楼房,庆山也赚到钱,我哥还是跟庆忠学的,赚得钱都比他多。直到这两年生意不好做,才回来去县城开饭店的。”
葛兰花打开话匣子,接下来甚至不用刻意引导,她拍拍怀里的女儿,又叹道:“有人发大财,有人赚不到钱没脸回来,庆民出去多少年,到现在没给家打个电话,老头老太死都没回来,办丧事的钱全我们这几家花的。”
“庆民?”
“我小叔子,庆忠的弟弟。”
“他一个人出去的?”
“两个人,一个人不好网线,他收了个徒弟,跟徒弟一起出去的。不回来也好,老房子都塌了,回来也没地方住。”
第722章 走访询问(二)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向科技也能要到警力!
要不是DNA技术,中国这么大,人口那么多,踏破铁鞋你也无法确定被害人身份。
天底下没那么多巧合,王燕相信错不了,强忍着激动问:“你小叔子没回来,他徒弟不可能也不回来。老人去世这么大事,你们当时怎么不去找他徒弟问问,问他去哪儿了。”
“去问过,老头死的时候什么不知道,老太死的时候很清醒,就念叨他,吊着一口气,吊好几天,就想看他最后一眼,真是死不瞑目。老大开摩托车去找的,当时他徒弟也没回来,直到前年才听说他回过家。”
“叫什么名字,他家在哪儿?”
“姓邹,家在田庄,什么名字记不得。我家庆忠倒有心去找他打听,被我拦住了,这么多年一分钱不给家寄,一封信都不给家写,以前就不学好,找他干嘛,把他找回来不是找麻烦吗?”
“庆民以前不学好?”
“他最小,老头子老太太惯着他,好吃懒做,在家时什么活儿都不干,我们都分家了他还跑过来跟庆忠要钱。不是我葛兰花无情无义,是他太过分。我以前对他算不错,大嫂子二嫂子怎么对他的,村里人都知道。”
跟夏庆民一起出去弹棉花的人姓邹,一切都对上了。
王燕欣喜若狂,趁热打铁地问:“你有没有见过他徒弟,知不知道他徒弟长什么样?”
“见过一次,庆民出去弹棉花前一天晚上,老头子喊我们过去吃饭,他徒弟也去了,二十出头,瘦瘦的,长得挺白净,这儿有颗痣,不怎么说话,比庆民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