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盛猛然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问:“让他帮我们找明哥,帮我们打探余清芳下落?”
“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这不成警匪一家了!”
“非常时期,只有采用非常手段。”不到万不得已,韩博也不会出此下策,无奈地说:“就当他是一个破案留根的耳目,如果能利用好,总比这么一筹莫展强。”
论办案经验,曲盛真没韩博丰富。
何况韩博是警务联络组负责人,不只是一个警务联络官,官方身份是中国驻南非大使馆参赞,是领导。
领导决定的事,曲盛不好有什么意见,下意识问:“这么做也未尝不可,关键有两个问题,一是他愿不愿意当我们的耳目,毕竟这是南非,不是在国内,他根本不怕我们;二是他就算愿意为我们工作,我们怎么跟被他敲诈勒索过的同胞交代,传出去影响多恶劣!”
“第一点不难,他这样的人我太了解了,欺软怕硬。他可能不怕我们,但绝对怕南非警方的高官,完全可以从这个方面打开突破口;至于第二个问题,我们又不是让他进入警民合作中心,反而会建议合作中心登报澄清。物建耳目需要保密,我们不说,不在公开场合跟他会面,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应该不会造成恶劣影响。至于以前的那些事,我们倒是想追究,关键追究不了。收编相当于变相把他控制住,至少今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
想想确实是没办法的办法,曲盛没再说什么。
回到大使馆,吃完晚饭,刚走进宿舍,李晓蕾突然关上房门,愁眉苦脸说:“老公,你和曲处一走,我就接到一个电话。”
“谁的电话?”
“郝英良的。”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韩博一愣,立马回过头:“真是阴魂不散,他想怎么样?”
李晓蕾坐下身,抬头道:“他果然从监狱出来了,保外就医。不光大摇大摆从监狱出来,不知道找到什么关系,还被允许出国治疗。我打电话问过,黄局说是出于人道主义。让他写保证书,承诺出国之后不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
“这家伙真是神通广大,确切地说他的人缘真不是一两点好。”保外就医的罪犯竟然获准出境,韩博彻底服了。
“他毕竟做过一些好事。”
“他怎么知道你电话的?”
“他不知道我手机号,打得是警务联络组电话。”李晓蕾揉揉发涨的手腕,唉声叹气地说:“他打算来南非治疗,和杜茜一起来,说什么请我带他向你问好,请我推荐一家医疗技术比较好的医院,还问我要不要带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