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我们华人经营手段灵活,初到南非,华人都不懂当地语言,最早时他们在柜台上放上一根手杖,以供顾客用来指点所需货物或用硬币来讨价还价,当时在非洲各地经商的华人大多是以货易货。据说,华人商店曾经实行过赊账制度,顾客每天到商店买东西,到周末或月末付一部分欠款,这样店主和顾客就形成了互相依赖的关系,给予穷人家庭诸多方便。1898年时,约堡的穷白人在要求政府让华人在社区留下来的请愿书上甚至写道:‘我们有时仅有一个先令,在华人商店里,可以买到例如3便士面包、3便士奶酪、3便士糖和3便士咖啡。对于我们这些穷人来说,这是很大的帮助。如果能让华人生活在我们中间,我们这些穷人将把这看作是政府方面的很大让步’。由此可见,华人开设的商店已构成了当时穷白人生活的重要部分。”
韩博顿了顿,继续道:“现在不用手杖了,现在用计算器,现在的主要顾客也不再是白人,而是黑人。”
“白人的生意为什么不做?”
“不是不做,而是现在的白人两极分化,有钱的非常有钱,在他们眼里中国制造的商品廉价,但质量不行;穷的比黑人还穷,靠救济度日,没钱去买东西。”
……
正闲聊,一个总领馆的工作人员快步走进餐厅,俯身跟韩博耳语了几句。
“没事,他们是我请来的。”
“要不要请他们进来?”
“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走。”
虚惊一场,工作人员微笑着跟国内来的同志点点头,又快步走出餐厅。
卢宜江比工作人员刚才更紧张,急切地问:“韩参赞,什么事,谁来了?”
“来了两辆警察,来了几个警察,我托人雇的,等会儿送我们去机场。戏要演全套,不能虎头蛇尾,要让嫌犯相信他别无选择。”
韩博轻描淡写,卢宜江却被搞的啼笑皆非。
小徐更是将信将疑地问:“韩参赞,警察可以雇吗?”
“现役警员当然不可以,预备役警员没问题,他们跟现役警员一样配枪、着警服、开警车,巡逻时和遇到突发情况时跟现役警员拥有同样的执法权,但是他们没有薪水,所以他们可以跟保安一样合理合法地给客户提供安保服务。”
看着二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韩博又笑道:“知道官方给游客的建议是什么吗,驾车时要锁上车门;不要给陌生人停车;蓝灯并不代表对方就是警察;如果被劫不要抵抗;记得自备欧元零钞以‘犒劳’劫匪。蓝灯并不代表对方就是警察,指得就是一些被解雇的警察、预备役警察和假警察。预备役警察有几十万,良莠不齐,他们中一样有不法分子,而且他们还总喜欢‘跨区执法’。”
“太乱了,怎么管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