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去世二十多天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何况九十岁。
在南港死人就是死人了,儿孙只能哭不能笑。
在一些丧葬习俗不同的地方,九十岁的老人去世,给九十岁的老人办丧事,甚至被称之为“喜丧”。
程文明的心思全在破案上,不假思索地说:“这么说是回来的奔丧的。”
“是奔丧的,不过我觉得没这么简单。”
“没这么简单,什么意思?”
“我和晓蕾通过电话,她说韩局一时半会儿不会走,今晚来市里,问我有没有时间,问我你忙不忙,打算聚聚。”
“老战友聚聚,这有什么不简单?”程文明更糊涂了,一脸百思不得其解。
亏你还是老领导最好的朋友,对老领导一点不关心!
周素英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干脆直言道:“晓蕾说领导给韩局批了一个月假。刚办完丧事,她筋疲力尽。絮絮前段时间不是跟她去了一趟深正吗,也不能再‘放羊’,她不打算去其它地方,就跟韩局一起在市里好好休息几天。”
程文明只是对这些事不是很关注,并不是一个傻子。
他愣了一下,微皱起眉头问:“一个月?”
“所以我觉得很奇怪,韩局是主管刑侦、技侦、经侦的深正市局副局长,工作那么多,上级怎么可能给他一次批一个月的假。”
这事是有点蹊跷,程文明拿起手机,想想又放了下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你对韩局最了解,你说韩局能有什么事?”
今年反腐力度大的惊人,点开新闻一看上面全是“打老虎”,厅局级干部、省部级高官一个接着一个落马,是不是稀里糊涂被牵连到了。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可能有经济问题。
难道是政治斗争?
如果真是这样,老领导肯定不想别人问,程文明权衡了一番,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宁局,我程文明,忙不忙,说话方不方便?”
“我能有什么事好忙的,程疯子,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回良庄了,想请我喝酒。”宁益安确实不忙,正坐在新庵市东大街拆迁指挥部里优哉游哉地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