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嫣笑眯眯地问:“吃饱了吗?”
梁映章赶紧放下筷子,点头如捣蒜,心想终于要到正题了,她快要撑死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陈嫣当下换了一副忧心忡忡的神情,玉指转动着腕上的手镯,似有难言之隐:“映章,我找你来吃这顿饭其实是有事相求你,希望你能够帮我办一件事。除了你以外,我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了。”
“姨娘,您别说得那么客气。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帮您,您只管说。就算你不来找我吃这顿饭,给我镯子,我也会帮你的。”
“一码归一码。镯子是我们长辈过节的心意,和这事无关。”
“您就说是什么事吧?”梁映章也好奇陈嫣找她帮忙什么事。
听到她愿意帮忙,陈嫣喜上眉梢,把下人送上来的第一杯茶推到梁映章那里,这才开始说起自己的心结:“昨日清辞总算肯跟我谈到他的婚事,可却让我空欢喜一场。他竟然明确表示不会与傅仪贞成亲。我派人一打听,才得知傅家与远伯侯府不久将要婚配。”
噗!
梁映章正准备喝茶,听到宋清辞与傅仪贞的婚事告吹这个消息,惊讶过头,吹都不吹就往嘴里倒,差点被烫到舌根,话都说不利索了。
“姨凉四香样我撮合兄张与傅家典典吗?”
“那边两家都传出要婚配的消息,你再撮合有什么用。再说了,是清辞他不想与傅仪贞成亲。如今我也死心,不再强迫他婚事上的事了。”陈嫣唉声叹气道,原本令她满意的儿媳妇说没就没了,她必定要愁一阵子。
梁映章也叹气,昨天还在跟宋清辞讨要的红包就这么没了。
“姨娘别伤心,这种事不能强求,只能说兄长与傅家姐姐是有缘无分。”梁映章安慰陈嫣,她不太懂陈嫣的失落,也许陈嫣早就把傅仪贞当自家人,才会这么怅然若失。
“你知道你兄长是怎么说服我的吗?”
梁映章自然是不知的,摇摇头。
“他说他心里有人了,并不属意其他女子。我一听这话,高兴极了,立马都忘了他不肯娶傅仪贞这件事。我养了这个儿子二十几年,他从未对我说过他的心事,更别说喜欢谁了。如今他主动开口提起,我能不高兴吗!”
原本还情绪低落的陈嫣,忽然之间高昂地拍案而起,把梁映章吓了一跳,这到底是伤心呢,还是高兴,前后转变如此之大,令梁映章直接傻眼。
“所以兄长有了心上人?”
陈嫣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他不肯告诉我是谁,这才是让我最担心的。所以我找你来,是想你去他那里替我搞清楚他喜欢的女子究竟是谁。”
“为什么是我?”梁映章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