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就是你能不能只画一只手?我比较虚荣,一只手戴两只表好不好?”郭彦今考虑到一只手比较好洗,和鸢鸢还价。
鬼精灵鸢鸢却没一口答应他,反而问他:“什么是虚荣?”
“虚荣就是...一种不好的行为...反正鸢鸢不能学。”面对贬义词,郭彦今显然还是知道分寸的,没有教坏小朋友的打算。
鸢鸢眼珠子一转,并不准备罢休:“可你不告诉我具体是什么,我怎么学呢?”
“那就太好了,你不知道就不用学,也就不会有这种不好的行为。”郭彦今深谙糊弄大法,和鸢鸢开始绕逻辑问题。
见电梯门开,他重新伸手虚拢着周茉和鸢鸢往前走,嘴里还不忘提醒注意力不集中的鸢鸢:“鸢鸢,注意看路!”
电梯门开合,手上画着四只手表的郭彦今双手抱胸,跟在周茉和鸢鸢身后出来。
推拿后的周茉周身舒畅,恨不得原地打一段八段锦。她站在门诊大厅里和郭彦今道别:“今天辛苦你啦,真的很谢谢你,送礼物、做饭,还陪我看病。”
周茉没想好到底怎么还欠的人情,也就没有提及到底怎么回报他的事情。他们是朋友,但不是那种不计较得失的朋友,所以人情是一定要还的。周茉还没想好到底是送礼还是酒吧捧场的具体表达形式,不知道怎么做会比较符合他们之间来往的分寸。
“没事,下次你想吃家常菜我们还可以搭伙,你负责买食材我负责做饭。”郭彦今眉宇飞扬,好像有人搭伙吃饭是一件让他感到十分愉悦的事情。
人小鬼大的鸢鸢插话:“我负责画虚荣手表!”
这话一出,两个大人都笑了,郭彦今脸上的笑容更是无奈,他的双手至今仍然在交叉胸前没放下来过。
不得不说,上天十分地公平,鸢鸢的数学逻辑能力表现很强的天赋,但在绘画方面就属于一言难尽的程度。她的艺术作品,属于郭彦今没办法坦然露出手腕,但洗掉又怕伤害到鸢鸢幼小心灵的程度。
“好吧,我已经有四块手表了,下次鸢鸢能不能负责点别的?”郭彦今低声下气地和鸢鸢商量,眼波流转,撒娇的意味蓬勃欲出。
如果他的对手是个美少妇,肯定会吃他这一套,然而郭彦今现在的对手是五岁的不讲道理的王鸢小朋友,她撒起娇来只会更加骄横,更加具备杀伤力。
鸢鸢撅起嘴来,粉嘟嘟的唇上可以挂上一个茶壶,一字一顿地拿捏他:“不可以哦,阿今哥哥,我很喜欢画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