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彦今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对方羡的控诉早有准备,他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真想不起来这个人就不会和我对质,而是问我她是谁了。你别否认,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追过一瑶?”见方羡马上要否认,他得意地晃了晃手上的手机,给方羡看了张手写情书照片后,又飞快地熄灭屏幕,“劝你别撒谎,我的 qq 空间到现在还存着一瑶发给我的所有证据。你最好别不信,我还真的有。”
方羡心中暗骂这扑街怎么进去了这么多年还找得回之前的 qq,瞥过脸不再和任何人对视,眼睫轻轻抖了一下,避重就轻:“我只送过一束花,如果这也叫追的话...那我应该追过很多人,男女客户我送的可多了。”
周茉斜睨方羡一眼,知道他是在混淆视听,他送客户开业花篮比较多,而不是花束。
“里面还夹着情书呢!”郭彦今对此早有准备,放在膝盖上的指尖自在地飞舞,得意之色在眉宇间流转而过。
“不是我写的!”方羡仓惶地去寻找周茉的眼睛,却在她眼里发现一片漠然,她别过脸,甚至不愿意和方羡对视。
郭彦今顽皮一笑,像个发现新玩具的小孩子:“哦,你找了枪手。”
有的话不能说,眼见事实辩无可辩,方羡肉眼可见地不安。越是情绪不稳定就越是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理清楚思路,索性从源头动机上开始否认:“我只是打赌赌输了,结果才送了一束花,你这小屁孩就火速把她追走了!”
“呵呵,某些人当年爱而不得,为了面子才说是打赌赌输了。再说你长得没我帅,也没我年轻可爱,一瑶当然是选我啦!”
周茉被迫观看了一场成年男人的无聊闹剧,无语到有点想翻白眼。在她看来,“男人至死是少年”这句话其实是骂人的。因为身边的男人不管几岁,她都会发现他们脑子有时候不太好,间歇性抽风。尤其是当他们和同性待在一起的时候,说好听点是童心未泯,说难听点就是那句广告词:“你没事儿吧?”
无论前因后果是什么,拿追女孩作为赌注的这种事情在周茉看来都很是恶趣味。
郭彦今狡黠一笑,瞥见周茉毫无波澜的表情又开始给方羡倒油:“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瑶还是你眼里的白月光。”
“你不说我都想不起这个人了。”方羡打死不承认,即使他前两天才见过这个人。
白月光也好,白米粒也罢,周茉这会儿不纠结于方羡到底是不是对这个“yi yao”爱而不得,因为这和他们分手的事情并没有什么相关,虽然这个人的存在确实让她感到膈应。
周茉对一中午跌宕起伏的情绪感到疲惫,只想尽快逃离让这个她感到不适的场合。她那点儿任性的抽风劲又上来了,方羡不肯走,只能她自己走。
周茉突兀地站起身来,挤出一个官方的歉意笑容,客气得仿佛这个家是属于他们俩的:“抱歉两位,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