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床笫间的欢.好,说不上是交.欢,还是单方面的凌.虐。
仓灵又捏了个法诀,化作一只通体绯红的鸟雀,跳进寝殿内。
是临时起意,速度又快,奚玄卿根本来不及拦。
小鸟蹲在楚漪眼前,嫩黄的鸟喙啄了啄他眉心,动作很轻,一股灵流顺着灵台滑进楚漪身体中,润泽干枯的灵脉。
楚漪悠悠转醒,便见圆滚滚的绯红鸟雀盯着他,睁着圆润的眼睛歪了歪脑袋,头顶上的三搓冠翎晃了晃。
“啾啾啾。”
楚漪愣了下:“你是……问我好点了没?”
小鸟点头。
楚漪这才发现自己因灵力干涸,而时时疼痛的灵脉舒服了很多,就连身上那些被折腾出的痕迹,也不怎么疼了。
能修复疗愈的鸟雀……
瞧起来,并非妖族。
莫不是……凤种?
他窘迫地拽了拽衣裳,将自己盖严实些,又温润地朝绯红小鸟笑了笑。
“多谢。”
刚要伸手去抚小鸟脑袋顶上晃悠的冠翎,眼前就过了一阵风,摸了个空,眨眼工夫小鸟便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几步开外,怀抱鸟雀的男人。
男人皱眉垂睫,对着怀中的小鸟说:“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结局早已注定,你这么做只是枉然,又何必……”
他话音未落,被一道视线触碰。
抬眼一看,楚漪半撑着床榻,窘迫地朝他望来。
“啾?”
我化作鸟雀,主动现身,他看见我不奇怪,可你还在隐匿身形,他为什么能看见你?
奚玄卿:“……”
奚玄卿也不知道为什么。
无论原因如何,奚玄卿还是礼貌地道了句“抱歉”,转身背对着楚漪,又将探头探脑的小胖鸟摁进怀里,等楚漪收拾妥当。
仓灵没想过会这样碰面,还这么尴尬,干脆赖在奚玄卿怀里,傻乎乎地梳理羽毛,假装一只听不懂人话的鸟。
楚漪望着脚踝的红线金铃,愣了许久。
仓灵:“啾啾啾。”
奚玄卿:“……他说,是魔尊给你系上的,没什么危害,护你周全的。”
楚漪垂睫,攥紧衣袖,没说话。
他又如何看不出来,这东西确实在护着他,也在拴着他。
绕着脚踝的指痕,更添羞耻。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仓灵觉得把话说开,不再隐瞒什么,会不会结局好一点?
哪怕这个结局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