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喝水(1 / 2)

娜娜莉感觉不对劲。

    她的呼吸沉重,带着热意,身体四肢都没有力气,只有斜靠在软枕上才能勉力支撑自己坐好,旁边人的存在感太强,每一处都在侵扰她的感官。

    对盲女而言,自从童年后光明被剥夺起,她对世界的感知便越发敏锐,在数十年的生活中习惯了去[感受]身边的一切。人也是一样。

    呼吸的频率、说话的腔调、肢体带动的风向、鞋子落下的碰撞声,从说话的高度到皮肤的触感,从抚摸的力量到注视的眼神。

    这也是她留在船上的原因之一,海贼的强制与温柔混淆,总比在玛丽乔亚感受到的恶意要强。

    除了莱姆琼斯。这个海贼从一开始似乎就并不欢迎她。

    他的眼神平静,语气冷淡,触碰时也不留情,一言一行中就差明白告诉娜娜莉“我是看在老大和本乡的面子上才照顾你”这件事。

    对此娜娜莉接受良好,依旧感激——如果说玛丽乔亚教给她什么,那第一堂课便是这个世界的残酷与冷漠。

    莱姆琼斯在流言蜚语中选择维护她,或许有99%的部分是为了四皇的名誉,但那又如何?她依旧是受益者。

    她是这样想的,只是这样的想法在今天似乎有了些许变化。

    “太热了……”

    娜娜莉不由伸出手试图推开身边人,腕骨伶仃,皓腕洁白,“莱姆…莱姆琼斯先生,谢谢您的帮忙,”她现在说一句话就要停一会,体内的热意不停灼烧,“但是我一个人就好。”

    她在委婉地赶客,但是海贼却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你太弱了,”娜娜莉听见他下了决断,耳边有了响动,粗糙的手指带着茧子施压,按住她的腰,“来喝水吧。”

    前言不搭后语,莱姆琼斯心知肚明。他这种人说不来好话,性子又直接,只不过随便找一个借口,想要和娜娜莉一起罢了。

    娜娜莉又在喘气,本乡喂下的药物依旧在起效,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流动,胸腔抽芽,第二颗心脏生长,似乎在呼唤什么。

    一切都让她感到惶恐。

    “不,我只……”

    她只来得及说这几个字,便感受到腰肢被人若有若无地抚摸,话语吞了下去,转而变作惊呼,“!”

    娜娜莉咬住唇,她的腰生得敏感,但也不应该被人一摸就想颤抖,也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脸颊发烫,她并拢双腿,春夏仍有凉风从裸露的小腿肌肤掠过,却并不能熄灭体内的热火。

    她看不见自己的脸,少女纯洁宁静的脸庞染上绯色,眼角发红,光是被摸一摸腰就在发抖,莱姆琼斯都愣了一下。

    这么敏感?他突然就不爽起来,手下的细腰又韧又软,激起心中一股无名火,让人只想把她仔仔细细摸一遍。

    “喝吧。”

    莱姆琼斯侧身,将水抵在她嫣红的唇瓣,娜娜莉已经有些混沌了,只有任由他动作。

    男人的金发也散在她的眼前,话还没说完,水杯便开始倾斜,娜娜莉打了个抖,嘴唇张开,吞下一波又一波水液,流下的水痕贴在皮肤,滑进起伏的胸口。

    莱姆琼斯闭眼又睁开,摸着她腰肢的手不由自主上移,扼住她洁白优美的颈,虎口卡住,大拇指来回揉弄,感受着水液被女孩子狼狈地吞下。

    “喝个水也让你舒服吗,”他情不自禁地说,“他们会这么喂你?”

    这是梦境的续演,想象的持续,他阴茎发痛,跃跃欲试露出森白的尖牙。

    在他手下的盲女开始挣扎,莱姆琼斯用的力气不大,只是她太弱了,受不了这样的手法。

    “呜…不要…”

    生理泪水滑进鬓边,新月般的眉毛皱起,他太粗鲁了,连喂水都不得其法,娜娜莉只有强迫自己不停地吞咽,在含糊中反抗。

    在一片黑暗中,水流消失了,娜娜莉猛地松了一口气,莱姆琼斯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清楚,她俯趴在床头喘息,手指抓紧衣领,长发披散,肩头孱弱,可怜地要命。

    莱姆琼斯目睹这一切,他没有上前劝慰,也没有假意温柔,他只是注视她,就像娜娜莉上船之后的每一天。

    莱姆琼斯在无聊的时候看向她,看她裙摆的点缀与鬓边的蝴蝶,看她柔软的发旋与指甲的淡粉。

    这些从来只是莱姆琼斯一个人的时刻。

    但现在不一样,甲板的喧闹都和他们没有关系,她就在他面前,唾手可得,触手可及。

    “我也很渴。”

    莱姆琼斯看着她酡红一片的面颊,突然发觉自己的面部也早就滚烫,他深呼一口气,心脏同样干渴烦躁。

    娜娜莉埋在枕头里,有什么不对劲,敏锐的直觉在警告她,她却提不起丝毫力气,只有任凭海贼半跪在床上,扳过她单薄的肩膀。

    “你把水都喝完了,”莱姆琼斯道,膝盖分开她的双腿,“现在来喂我。”

    他吻了下去,用力压着她的半张脸,甜软湿润的唇肉触感比他梦里想象的还要好,莱姆琼斯的呼吸急促起来,“你好甜。”

    女孩子任由他压在身上,热意让发丝贴在脸上,娜娜莉呜咽着,含糊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身体里的热流在温暖她,也在折磨她,只要男人滚烫的呼吸与皮肤一贴近,她便下意识双腿发颤,仿佛肌肉记忆一般小腹都在痉挛。

    但身体又在叫嚣错误,似乎想告诉她一切都错了,她应该拥抱的、亲密的是另外一个人。

    但她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