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一定是艺高人胆大,不然敢取这么霸气的名字,哈哈……哈哈……”
“小子,你妻子淫都一点不计较,胸怀可是宽广的啊……”
“莫要比了,莫要比了……我都快笑死了,你小子还不快快回去,说不定你妻子正和别人大练淫功呢!哈哈哈哈……”
期梓隐的脸由白到红,由红到青,由青到紫,一脸尴尬,怒不可遏。
“非也,非也,期兄好名字呀!真是音同字不同,气死糊涂虫啊,乃正摇头晃脑的走上擂台。作为兑级弟子,他要参加和期梓隐比赛。
“小子,你也敢奚落于我?找死!”期梓隐再也忍不住了。
“期兄休要迁怒小弟,是他们在讥笑讽刺,小弟为你说话,怎可不分青红皂白,责难小弟?”
“那你说说,我名字好在何处,说得出来还自罢了,说不出来,必让你付出代价!”期梓隐余怒未消。
“期兄啊,这期姓倒真是尊贵姓氏,源于己姓,出自黄帝轩辕氏第三代裔孙少昊,乃皇族血统乎?,梓乃名贵乔木,后隐喻故乡,代指凤后,尤其隐字好,帝王天后之格藏于庙堂气宇之中,日后何愁不飞黄腾达,期兄,你说你这名字好不啊!期兄只要不妄自菲薄,记得自己是期梓隐而绝不是他们口中的‘妻子淫’就好了!”乃正忍俊不禁,居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期梓隐本已被乃正夸得飘飘欲仙,最后一句又让他扎扎实实的摔在地上,本已平息的怒火又燃烧了起来,而且越烧越旺。
“小子,你还敢笑!我看你是嫌活得太长了。”,说完拳头咯吱乱响,几乎欲要扑向前去向,捶扁慧心。
“好了,好了,不要做口舌之争了,比赛开始。”说完敲响了擂台中央的大锣。
周乃正加入梵天世以来,半天武艺也没有练过。他每天游山玩水,探古访幽,陪香客们琴棋书画,解惑心声,自己倒混得一个“梵天一景”的美誉,可武功却无丝毫长进。不!应该是丝毫没有。所以,比武一开始,乃正就进入了法定挨揍的程序。
此时的期梓隐已是忍无可忍,带着满腔的怒火,驾着犀利的拳风,恶狠狠地向乃正扑来。乃正见来者不善,赶忙向前解释道:“期兄,所谓君子动口不动……”那“手”字还没有发出声来,一记长拳已和乃正的俊俏脸蛋来了个亲密接触,并猛烈撞击,瞬间发出“噗——”一声巨响。
“哎哟哟——哎哟哟——疼死我了!”乃正手捂着脸蛋,一脸无奈,蹲在地上,痛苦不已。
“看你小子牙尖嘴利,原来是个怂包软蛋!”期梓隐悻悻地说。
未几,周乃正痛苦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灰对他期梓隐说:“期兄,你不地道呀!擂台比武,应该有礼有节,所谓先礼后兵,我还没有自报师门,你就一记冷拳将我打中,这算哪门子的比武规矩,不过也好刚才我无意取笑于你,那一拳,就是当我给你赔罪了,现在扯平了。”
“这小子油腔滑调,武功低微,我先打一拳占他便宜,若传出去会为江湖所不齿。”期梓隐暗忖。
于是喝道:“谁占你小子便宜?你也打我一拳,算是扯平,然后再比试不迟,来吧,小子。”说完双手背后,双手微闭,站在台上。
“非也,非也!君子坦荡荡,怀恨报复岂是大丈夫所为!再说我还你一拳,那“妻子淫”不就白叫了吗?倒是又占了兄弟便宜,不可,不可,不可也!”
一听“”妻子淫”三字,期梓隐怒火又一次被点燃,并熊熊燃烧起来,哪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运足全身功力,施出全身所为,一套组合拳卷向乃正。只听得劈劈——啪啪——叮咚叮咚——一叮咚——叮咚——一阵乱响,乃正的额头、脸庞、胸膛已多处中拳。
“周乃正——周乃正——!”见乃正被揍的得鼻青脸肿,丁婉已经花容失色,惊呼而出。
“你在叫谁?”丁谦不解地问。
丁婉粉面桃花,猛然惊醒,慌不择言道:“我在说——揍一顿!揍一顿!”
一阵疾风骤雨般得得乱拳之后,周乃正已是东倒西歪,摇摇欲坠,他强忍着站在擂台之上,等待着下一轮更加猛烈的攻击。
……
空闻暗忖“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让慧心取胜的吗?为了这一场比赛,我可是花了血本的!”于是他瞟了一眼余杭振武堂主耿彪,这耿彪正豹眼圆瞪,怒目虎视着擂台,似乎他也对这场比赛失去了掌控。
“耿堂主,你派弟子果然勇武不凡啦!”空闻阴阳怪气地说。
“比赛不是还未结束吗?等着,等着。”这耿彪头上惊出了一头虚汗。
“咳——咳——”耿彪使足全身力气咳了两声。可台上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咳——咳——咳——咳——”再咳了四声,耿彪都有点气喘吁吁了,可台上期梓隐似乎并没有听到,更加猛烈怒火夹着拳风再度袭来。
此时的乃正除了挨打已经无计可施,他静立擂台,等待着又一轮狂虐。
“扑哧——”又一击重拳,乃正鼻梁正着,鼻血四溅……
“刺啦——”眼际眉梢再中一拳,乃正偏偏倒倒,终于倒在擂台之上。
期梓隐两眼翻红,哪肯罢手,一个箭步上前,一脚踩住乃正地胸膛,骂道“小杂毛,看你嘴臭!”随即挥出碗口大的拳头,向乃正太阳穴打去。
就在拳头即将击中周乃正的毫发之间,乃正微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寒光四射,威风凛凛。身子顿然挺起,双手居然有万钧之力,他猛然抓住期梓隐的双腿,有力一挥,期梓隐强壮的身体居然被临空托起,吓得他狂呼乱叫,乃正再旋转一周,双手一松,期梓隐居然飞出三丈开外,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乃正也晃荡几步,轰然倒地。
梵天一门转忧为喜,丁婉心痛欲裂,赶忙协同众人登上擂台,将乃正扶将下去医治去了。
再说武林新贵剑州派,升入豪门的第一武林大会就遭遇了峨眉等派的大力阻击,武林尊位摇摇欲坠。
夏国规定,豪门各派,无论哪门,连输十八场,且第二梯队有门派在全国武林大会中无一败绩,豪门退位,第二梯队连胜者晋级。武林新贵需要在下一届武林大会上取胜六场以上,地位可保,不到六场,暂留尊位,与第二梯队全胜者,按武级较量,胜多者晋级。武林新贵全败,当然直接踢出豪门。
已经比了十七场了,剑州五胜十二负,还需要一场胜利,一场胜利就可以名位不失,俸禄不减。这关键的一场出场的当然是他们的掌门冷峰,和他对阵的确实全国排名第十三位,震位第一,峨眉长老柳飞龙。
冷峰腾空而起,在擂台外面的旗杆上微微一点,居然再次起飞,仙人一般飘落在擂台中央。好俊的身法!这招燕子三点水的确高妙,引得众人喝彩连连,冷峰拱手施礼,站于擂台右侧。峨眉长老柳飞龙则缓步从左侧台阶走上擂台,手里拿着伴随他六十余年的太阿宝剑。
冷峰见上台的竟是年逾古稀老者,见他步履蹒跚,多行几步就气喘吁吁,冷峰心中一喜,眼角竟然飞出一丝轻蔑。
未等柳飞龙喘过气来,冷峰的赤霄剑已亮剑出鞘。剑门惊鸿剑法第一式鸿翔九天使出,柳飞龙微微一笑,以回风拂柳剑法应对。
双方你来我往,拆招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冷峰暗忖“柳飞龙果然名不虚传,七旬老翁连走三十招竟然不喘不累,再战下去,自己未必会胜,而这场比赛,我剑州不可有失。”
于是运足十成内力,使出了惊鸿剑法最后一式“怒鸿冲天”,此剑招可谓凶狠之至,集全身功力于剑尖,直刺对方心脏,大有玉石俱梵,同归于尽的味道。当然,中剑者,轻则重伤,重则一名呜呼。
柳飞龙自然知道其中利害,怒问道:“胜负真是那么重要吗?名利真的那么重要吗?要用如此狠招!”
“费什么话,擂台之上,论生死,争输赢,胜者为王!”冷峰厉声道。
眼看剑锋将至,太阿剑乍露青光,回风拂柳剑法“灵猿献桃”使出,这剑招变化万千,虚实相间,以巧取胜。竟在瞬间巧妙地将袭来的剑风一一化解,另一鼓剑气直击冷峰手腕。
“哐当——”冷锋宝剑落地。
柳飞龙微微一笑,拱手施礼道“冷掌门承让了。”
冷风一脸狼狈,拾起宝剑,飞身下擂,一会就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