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务长老则以为大仇得报,却没想到被反将一军,顿时做鹌鹑状,一言不发地吃果子。
嘶,没熟,好涩。
大祭司和另外一位司农长老暗自对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首领杰见四人色彩缤纷的表情,心里别提多乐了。
不过大局未定,他也不好表现出来,再怎么说,他也是节目组的人,这么明目张胆地取笑自己人也不大好。
首领杰以手抵唇,假咳两声,朗声道:“宴会开始。”
一名黑脸勇士高举木槌,倏然落下,敲击在古朴的陶鼓之上,登时发出一道浑厚而撼人心魄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陶埙的悲沉绵延,仿若来自千年之前的乐魂,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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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旁的人舞步狂放,口中吟唱着古老的部落语言。
此番此景,颇有意境。
首领杰端起酒杯,“贵客降临,实属我部的荣幸,特此设宴,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忘见谅,杰先干为敬。”
说完,首领杰将陶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奚桐月垂眸看了一眼陶罐里的糯米酒,嫌弃地皱了皱眉。
作为贴身奴隶,宋归鸦极有眼力地拿开陶罐,将竹筒里的泉水倒进陶碗。
奚桐月这才端起陶碗,懒洋洋道:“月不胜酒力,以水代酒。”
见状,首领杰倒也没说什么。
毕竟奚桐月没像直接忽视司战长老一样对待他,他已经十分心满意足了。
可有些人却不答应。
司战长老当即发难,“首领月,我们首领敬你酒,是看在神明的面子上对你以礼相待,你居然拿水来糊弄他,简直欺人太甚!”
奚桐月终于撩起眼皮看向他,“司战长老这么着急,是迫不及待地想把令牌送出来作赔礼了?”
司战长老一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低眉顺眼坐在奚桐月身旁,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从人身上偷走令牌的年轻女人。
那个奴隶正离他好几米远,根本不可能近他身。
于是司战长老再次端起架子,故意拍了拍胸脯,嘲道:“口气倒是不小,你以为这次还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令牌摸走?”
“不试试怎么知道?”奚桐月的眸色生来就比一般人黑一些,夜幕下更显得幽深。
司战长老冷哼一声,“首领月可别逞一时之勇说大话,到时再让人笑话,不是我说,就凭你们这两个人,难哦。”
奚桐月:“两个人是少了点,六个人刚好够用。”
节目组嘉宾一共六人。
除了在场的奚桐月和宋归鸦外,还有秦依、黎星若、迟霍和杜笛风。
迟霍和杜笛风被吊在祭台,为了避免发生意外,秦依和黎星若也在宴会开始前就被关在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