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随手丢掉手中的帕子,扔在赵吉昌脸上,带着时佑安一同走了。
场上还躺着的薛鸿眼见时佑安要走,起身就要去追,却扯到了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他看见纪得全走过来,急的伸手拽住纪得全的衣角:“公公请留步!我想、我想同殿下说些话。”
今日让殿下受惊,他难辞其咎,理应亲自去道歉才是。
纪得全看着薛鸿急的满头大汗的模样,只是笑道:“薛大人还是好好养伤为宜,这段日子,就别见殿下了。”
他服侍圣上这么些时日,哪能不懂得圣上的心思呢?
圣上不想殿下见任何外男,他自然不能让薛鸿与殿下有接触。
薛鸿怔然地垂下手,怅然若失地应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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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球过后,时佑安对戚长璟又添了许多崇拜之意。
他还是第一次见圣上打马球,竟是、竟是那么英武潇洒……
怪不得京中女子都对圣上无比崇敬爱慕。
若他是女子,只怕也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除去这些,时佑安本想着出宫去探望一番薛鸿,却因为戚长璟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打消了念头。
“他都不曾派人来报个平安,可见是不想见人,你又何必再去。”
时佑安登时泄了气。
唉,也是,自从那次马球赛之后,薛鸿就跟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忍不住有点生气。
虽然腿受伤了,起码也得告诉他一下情况吧?
这样想着,时佑安便也将薛鸿随之抛之脑后。
眼看着进入盛夏,戚长珩愈发喜欢凫水起来。
伏天闷热,戚长珩一个人凫水还不够,非要拉着时佑安一起去玩才行。
这样一来,承乾殿便时常只剩下戚长璟一人了。
“河南黄河一带,臣前几月已经按照陛下的旨意,对黄河经常决堤的一带进行堤坝加固,不过,臣等之前前往实地勘察,认为如今汇合口淤泥太多,河岸淤积,一旦遇到大水,水无归处,洪水暴涨,只能决堤。“
戚长璟“嗯”了一声,点点头:“所以爱卿以为,堵不如疏?”
“正是,”工部尚书颔首,“挖出淤泥,使得黄河流通,如此才能使水患百年无忧。”
“如此,”戚长璟朱笔一勾,将奏折递给工部尚书,“朕便准了,还得劳烦爱卿再去跑一趟,即刻组织劳工,挖清淤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