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不明地低头,上下打量着时佑安全身。
“拿什么来换呢?”
时佑安茫然地抬头看向巴雅尔,像个懵懂的小猫似的眨了眨眼睛,不知他的意思。
还是巴雅尔被时佑安看的有些忍不住了。
他骂了一声,挥手让人把聂随解开。
两个漠北人粗暴地拖着奄奄一息的聂随上前,径直丢在两人面前。
时佑安呼吸一滞,迅速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自然也就错过了躺在地上的聂随看向巴雅尔充满戾气的眼神。
巴雅尔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忽然当着聂随的面,伸手摸着时佑安的嘴巴。
时佑安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惊慌地睁开眼睛。
聂随已然狂怒不已,挣扎要起身,后背的伤势却让他站也站不起来。
“……你敢……”
巴雅尔一只手制住时佑安的脑袋,一只手暧昧地在他的唇瓣上来回摩擦,揉出一抹红痕。
他按着时佑安的后颈,极具暗示意味地在脖子右侧落下一个吻。
时佑安被巴雅尔一连串的动作吓的动也不敢动,脸上因为发热泛着红晕,远远看着倒像是被亲的有些羞涩。
聂随撑着身体,爬着就要死死抓住巴雅尔的腿,却被其他漠北人牢牢拖回来。
“……我要杀了你……!”
巴雅尔玩够了,这才俯下身,故作得意地与目眦欲裂的聂随对视,讽刺道:”郡王殿下可是为了救你,把他自己献给我了。“
他站起身,挑衅般摸了摸自己刚刚碰过时佑安的嘴巴,笑起来:“没用的男人,只能靠伴侣出卖自己而活。”
说罢,他一把抱起时佑安,翻身上马:“出发!”
.
直到出了关口,一行人终于放慢了脚步,原本绷着的漠北人也终于松懈下来,笑着骑马慢悠悠地走。
出了大兆的地界,便彻底无事了。
只是这一路上,时佑安过的格外屈辱。
先是为了救下聂随,他不得不接受巴雅尔的非礼,然而聂随受伤太重,漠北人又不愿意给他治病,一番哀求之后,还是时佑安答应当众坐在巴雅尔怀里之后,聂随才被人送到医馆看病。
巴雅尔对时佑安的态度算不上好,却尤其喜欢在人前又搂又抱,摸来摸去,无论时佑安如何躲避,巴雅尔只会变本加厉。
全然是一副对待玩物的样子。
这一日,巴雅尔一行人在客栈休息,客栈的老板是个漠北人,似乎认得巴雅尔,一见他过来就急忙上前,恭敬地行礼:“二王子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