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两天,视力恢复如常,沈怀温才停了休,重新上了早朝,与顾清然一样,他天然就被打上太子党的标签,即使朝堂中有人欣赏他,也不会与他搭话,把他当做一个透明人。

    明明是像往常一样站在朝堂上,他却感觉如芒在背,仿佛有人在盯着他,但环顾四周却什么都没发现,只好当做自己太过敏感。

    下了朝,顾清然凑过来与他同行,沈怀温像往常一样考校着他,他一板一眼的回答,眼睛却是一直在盯着沈怀温。

    【好近……能闻到太傅身上的香气。】

    到了东宫,侍女递过来一杯茶水,沈怀温下意识用左手去接,忘了手上的烫伤还没好全,被烫的一下子缩了回来。

    “嘶……”沈怀温疼的眉毛都皱在一起,张开手,拇指和食指明显红了一片。

    “太傅!”顾清然吓了一跳,低头凑近去看他的手,沈怀温不太习惯如此近的距离,略微后退半步。

    他退半步,顾清然就前进一步,“太傅,前几日太医配置出了对烫伤有奇效的润玉膏,我这里正巧有一份,我给您涂上吧。”

    沈怀温还没回答就被强硬的推了进去,顾清然从案几旁的夹层里拿出一个瓷罐,左手扶着他的手腕,右手把膏药小心的敷在他的手指上,眼神专注。

    这下,沈怀温就算想拒绝也来不及了,看着顾清然的侧脸,一缕头发落到他的手腕上,沈怀温用右手给他别在耳后,他手下动作一顿,而后恢复如常。

    这药膏涂上后,凉丝丝的沁人心脾,却不带寒意,还有种薄荷香味,一下子就驱散了手指上的刺痛,沈怀温有些惊奇,反复打量这看似平平无奇的药膏。

    “太傅,这罐药膏您拿去用吧,每日早晚各涂两次,不出三天便好。”

    顾清然只需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先他一步开了口,反正这药本就是他特意为了沈怀温求的,太医院首姜太医的药自然是格外的好。

    沈怀温白得了一盒药膏,有些高兴,眉目都舒展下来,微抿着嘴,嘴角出现了一个浅浅的酒窝,只一下就消失不见。

    分明高兴的很,还要端着作为师长的架子,顾清然看破不说破,只趁他低头的时候无声笑了笑。

    终于正式开始了上课,沈怀温所教导的从来不是什么学派思想,而是帝王心术,他知道顾清然迟早会当上皇帝,只能在此前努力教会他如何做一名好皇帝,哪怕全世界的人都放弃顾清然,他也会坚信这一点。

    这二人,一个教过一遍,一个学过一遍,进展自然是飞速,等沈怀温反应过来,他已经讲完了将近一周的课,震惊的有些不知所措。

    犹豫了一下,决定夸夸顾清然,“太子殿下今日表现极佳,希望殿下可以保持住这般好学的状态。”

    顾清然一被夸就飘的忘乎所以:“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