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真虽乃妾室所生,可身为一家主母怎可在此等大事上马虎,一点容人之量都无。
她上头有个不喜她的主母,可想而知这些年过得是何等辛苦。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袖真只见小疯子眼神复杂,把她往火盆上一推,“跨过去。”
我草你妈!!
一个大跨步,袖真感觉自己腰也疼,腿也疼。
这身子骨娇弱的命,全身上下就胸和屁股还剩下二两肉,人死了可能都比现在重二两。
眼刀子恶狠狠朝小疯子瞪去,微微眯起眼,你玩了,你惹上我算是你踢到棉花了。
周裴安只见袖真眼底浮起了雾,等走近时才听清她小声说了句,“你弄疼我了。”
替兄接亲实属无奈之举,其中的亲昵举止周裴安都问心无愧,可如今她一句‘你弄疼我了’,扰得他心下大乱。
周裴安耳廓悄悄染上了粉,抿了抿唇有些赧然,“抱歉。”
“吉时已到。”忽地有人唱诺道。
瞧着端坐在主位上的父亲母亲,周裴安却垂下眼去,兄长的伤势其实比外面的传言还要严重的多。
腿骨多次骨裂,虽说被大夫整治,可如今只能在床上静养,一切成婚事宜都由弟弟代替。
包括拜堂……成亲。
周裴安侧头看去,袖真早已摆好了姿势,双臂规规矩矩的抬着用折扇遮住脸。
在一拜高堂的唱诺声中,周裴安深深的弯下腰去,好似这真是他与袖真的婚事。